第三十六章 执念
        “是啊，我是疯魔了，自我遇到你的那一日我就疯魔了，再也不似从前那般冷静。我满心满意都是在为你打算，可你呢，你呢。”楚凌的话戳在我的心口让人喘不上气，冷冷撇过头去不想看他却被他钳制住动弹不得。

        “我很感激你为我着想但若是日后有人告诉昭儿他的君父逼死了他的生母将他交给一个完全没有任何关系的局外人抚养，你觉得昭儿会怎么想。他会不会恨你这个君父？”楚凌看着我慢慢松开手有些迷茫但很快恢复了常态笑道：“怕什么，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除了你和玉书都已经被朕赐死了，你以为焦兰殿为何会无缘无故着火。”

        楚凌现在的模样只能用冷血二字来形容，他看着我的眼睛似是读懂了我想要表达的意思轻声道：“为了你这些人命都不算什么，昭儿日后就是你的亲生儿，只有你才拥有这个资格抚养他。”

        心里百感交集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话，我与他之间又多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命。“你知道我……喝了骨寒汤？”楚凌听到‘骨寒汤’三个字眼中寒芒乍现让我也有了几分闪躲。“是，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心中对他蒙上了一层愧疚低头沉默无语让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更加的尴尬。

        “你不愿生下我的孩但是你为何要和骨寒汤，骨寒汤是可以让你难以生育但你想过你的身体么？你知道骨寒汤的其他功效吗？”我摇头，从前只听过宫里的老人过，很多妃被灌了骨寒汤以后就再难生育，但却从来没有人过骨寒汤的副作用。

        “骨寒汤若是女服用再难有孕不，也会让了根骨寿命难长。”楚凌这话让我心头一颤默默无语，心中暗自庆幸了几分但脸上却没有什么表现。楚凌看着我长叹一声含着一些莫名的情绪。“昭儿我会好好抚养但若是日后你后宫嫔妃之中有比我更好的人选能够照顾昭儿，我自当离开。”

        “你敢离开，我就敢杀了他为你送死。”楚凌的话让人不寒而栗，昭儿是他的亲生儿他竟然能出这种冷酷绝情的话，我开始心疼昭儿尚在襁褓之中就被他的父亲当做牵制的筹码，而他牵制的人还是间接害死**的凶手他会作何感想。

        “我……知道了，昭儿快醒了，我要回去看看他。”福了福身准备离开时楚凌蓦的在我身后环抱住我的腰，“再陪我待一会儿，就一会儿。”他的脸埋在我的肩窝处嗅着我头发上茉莉花油的味道，他的动作让我觉得莫名安心，内心也突然平静的毫无波澜。。

        “对了，这把匕首是我特意命人打造给你的，刀鞘上的花纹是我亲自设计的图纸。”我看着他笑了笑，“不必了，多谢陛下好意。”楚凌见我不肯收下努了努嘴将匕首强硬的塞到我的手中，“给你的你便需受着，不许推脱。”看着他这般模样像是个孩一般我也不自觉的笑出了声音。“你许久不曾这般笑过了。”他眼中的倒影只有我而我也只能看到我自己。

        “多谢了，我先回去了。”我有些慌张的一路跑着出去在出门的那一刻听到楚凌爽朗的笑声让我有些恼怒的跺了跺脚，因着心中记挂昭儿也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奔回偏殿。“可曾醒了？”我推了推正在打瞌睡的蓝芷她迷迷糊糊的摇了摇头。“你也累了，早些回去歇着。”

        有着昭儿的陪伴日也过得舒心了一些，但我心中总是挂念着二叔的身体，也曾向楚凌提过放了二叔，但他总是一笑置之让我安心，他如今在牢中过得很好并无不妥。他每次这么时眼中都是蒙上一层薄雾带着不耐烦的神色。见他如此神态我也只好放弃询问换二叔的平安。

        “姐，永宁王府的世妃生了一个死胎，听世妃的身体受了重创恐怕也是凶多吉少。”我听蓝芷这么有些担心昭儿年纪尚幼不能听这些腌臜事情，轻轻地嘘了一声带着蓝芷去了另一边话。

        “你到底怎么回事。”整理好衣袖和领口才让蓝芷细细道来。“是。昨日世妃生产听太医署的太医令和当值太医都去了王府，听是胎位不正孩难产，世妃失血过多无法用力，孩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憋死了。世妃受了重创恐怕也是快要不行了。”

        “世妃生产之前可有什么异常的事情？”蓝芷摇头看着我也是一脸茫然。“这个奴婢是真的不清楚，毕竟有很多事情不是单凭宫中的人就能知道的。不过听会昌长公主曾常常去探望世妃，也常做些糕点送给世妃。”

        “会不会是糕点出了问题？”蓝芷摇头，“那些糕点都是由太医查验过的，并没有任何的。”楚涟一定不会轻易地放过世妃和嗣孙，他比我更明白永宁王有多在乎这个孩。“楚涟的下手够狠，果然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蓝芷低头无语默默地看了我一眼想什么却又闭上了嘴。

        “好了，有些事情我只是出了主意其他的和我也没关系。你呢。”蓝芷嘴上虽然答应但心中仍是担忧不自觉的握住我的胳膊，“姐，奴婢还是担心。”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镇定了心神不要总是一副疑神疑鬼的模样。

        “昭儿，昭儿。”我轻轻地晃着摇车见他正裹着手指睁着如同旗一般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我眼中的光亮那么纯粹和干净，我有些回避与他的对视总想着自己是害死他生母的凶手。

        “你怎么哭了，是有人惹到你了么？”听到门口处传来的一声暴喝让我放在昭儿脸上的手力道重了几分，“是有人惹到了你么。告诉朕是谁，朕让他夷三族。”我连忙伸出手放在他的唇上轻声道：“声些，孩刚睡你这么吵嚷也不怕他醒过来继续哭闹。”

        楚凌看着我放在他唇上的手指脸上带着暧昧的笑容也让我有些尴尬的想要将手收回来，他见我想要收回手连忙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脸色绯红的瞪了他一眼他却只是笑笑闭上嘴。

        “看你照顾昭儿的模样真的像是个慈母，要是这是你我的孩那该有多好。”他这话时情绪有些低落但很快变了脸色脸上浮出笑容，“自然啦，我也舍不得我夫人经历生的苦痛折磨。”他这话若是换了旁人听了一定会异常感动，但我只是一笑并不答话又低下头看着昭儿轻声哼着调让他睡得更加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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