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折辱（1）
        “柳令婉，你只能是我的。”衣衫尽褪我已经无力反抗他的攻掠任由他摆布着。“柳令婉，你心中可曾有过我，哪怕只有分毫，分毫就好。”他的唇含住我的耳垂让我浑身一颤，他的话落在耳中却让我觉得如此讽刺。

        “可曾有过？”楚凌对这个问题甚是执着缠绵温存间他依旧在问着这个问题，我看着他双眼空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眼里是他耳中是他心里呢？我心里可曾有过他，这个问题我都不曾思考过。

        一夜无眠听着楚凌的平稳的呼吸声我蜷缩在榻角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双膝，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恶心至极，听着自己的眼泪一滴滴的掉在锦被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一头黑发披散着挡住我此刻不堪的模样。迷蒙间听到外面风雨大作，狂风骤雨拍打着外面的花圃窗外悬挂的铜铃也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响。

        不知道昨夜是何时入睡，醒来时楚凌已经换上了衣服坐在榻边看着我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想什么，眼中不似昨夜的狠厉只剩下缱绻的温柔。“你醒了，起来收拾收拾，我去上朝中午回来陪你用午膳。”

        我看着他这副温柔的模样又想到昨夜他的种种竟觉得心底发寒，楚凌伸出手想要替我将鬓边的碎发掖到耳后却被我下意识地躲了过去。“怎么，昨夜你我那般亲密今早却与我如此生分了么？”楚凌脸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眼中却是寒芒乍现。

        正话间他拍了拍手几个宫人提着几桶热水进来要为我沐浴更衣，楚凌蓦地贴近了我将我紧紧地搂在怀中低声在我耳边道：“你最好听话，不然朕不保证你二叔在狱中会受些什么。”抬起头紧紧地盯着他因为气恼却对他无话可只能紧紧地盯着他。

        楚凌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脸上的笑依旧是温柔的模样，“好好收拾收拾，等朕回来。”罢他替我抚平背角站起身离开。蓝芷一直守在殿门外见楚凌带着玉书等人离开后连忙奔了进来，看着我身上的斑驳痕迹留下了眼泪。

        “扶我起来，我去沐浴更衣。”身上没有丝毫的力气软软的靠在蓝芷的身上，“姐……”泡在热水里感觉身上的酸痛已经缓过来很多，只是依旧没有什么力气。蓝芷想要什么被我摇头止住。“别了，蓝芷，别了。”

        我看着几个宫人正在收拾凌乱的床榻觉得异常心烦，抬起手指了指床榻的方向道：“让她们都给我滚，那些东西全都烧了。一样不留。”我看着那件平日里常穿的寝衣随意的丢在地上干净的月白色也让我觉得如此碍眼。“蓝芷，我昨日穿的衣服全都烧了，全部。”

        整个上午我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昨夜的事情像是一场噩梦挥之不去，我坐在窗边看着雨后的天空被洗的那么干净没有一丝的杂质。“姐，你要的东西奴婢准备好了。”蓝芷犹豫的将一碗药端到我的面前，皱着眉犹豫着想要什么但见我这副模样终究还是闭口不言。

        看着面前还有热气升腾的褐色汤药我竟觉得只有如此做才能对得起我自己，既然已经这副模样了，身不由己那便算了但我绝不想为楚凌生下嗣。每每想到嗣二字我都会想起之前在东宫时没有的那个孩身一阵阵的发凉。我不愿再经历那种痛苦，所以我宁愿从一开始就没有留下任何的希望。

        “姐这碗药喝下去，日后能否再有嗣也都是问题了。可真的要这么做么？”我端起药碗准备喝下去的时候蓝芷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想让我三思再行。“孩？我与楚凌之间只剩彼此折磨，孩就是彼此的负累又何必让彼此难堪。”

        心意已定蓝芷无论怎么劝我都打定了主意没有转圜的余地，正着话玉书已经到了门外。“贵妃娘娘，陛下请您去前殿一同用膳。”我闻言让蓝芷去开门，看着面前的汤药心中却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不出什么话来。

        “姐，药您……真的喝了。”蓝芷打发了玉书在殿门外等候回身进来看到桌上已是空碗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些许的难过。“怎么，我还没哭你就要哭了？”蓝芷摇头，“只是替姐不值。觉得姐……如今在宫里真是步步艰难。”

        蓝芷为我将发髻梳好又换上了一件杏黄色的宫装，蓝芷的手巧但她无论怎么用妆容掩饰都无法遮挡我苍白的脸色。“姐，还好么？”抚着她的手出门时她在我身边轻声问着，我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让她放心。

        “贵妃娘娘，陛下请您进去。”我让蓝芷留在殿外自己进了前殿，低着头行礼道：“臣妾见过陛下。”楚凌的声音亲切温柔的让我起来坐在他的身旁。坐定后我抬起头看到对面作者的人时心中咯噔一声像是一块大石坠了下去。

        “臣梁宁秋见过贵妃。”看着宁秋坐在我的面前我竟一时语塞忘记让他起身，“怎么，贵妃不想让盛德起身么？”我抬眼看着楚凌他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向我挑了挑眉。“梁大人不必多礼，今日……陛下相邀多谢陛下让我与表兄见面。”

        席间楚凌一直貌似体贴的为我夹着菜甚是殷勤，宁秋只是尴尬的看着我们二人的动作有些尴尬无语，低着头一直默默地喝着酒。“盛德今日甚是寡言，可是宫中的膳食不合盛德的胃口么？”宁秋闻言连忙站起身道：“陛下恕罪，微臣最近身体不适，食欲不佳还请陛下恕罪。”

        楚凌笑了笑没话蓦地转头看向我，“贵妃替朕敬盛德一杯酒，如何？”我抬起头看着他眼里的冷意知道他是故意这么做。“怎么，贵妃不愿意么？”楚凌声音中带着不耐烦和嘲讽，对着我挑了挑眉。

        “臣妾遵旨。”我倒了一杯酒端着走到宁秋的面前，“本宫代陛下敬梁大人，还望梁大人日后对陛下尽心辅佐不要辜负了梁司空与太后娘娘对你的一番心意。”这杯酒算是我还了他过往种种，今日之后也许真的是要彻底断了，割舍了过去的种种，放下了过去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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