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摊牌
        楚涟看向这边用扇轻轻地拍着自己的掌心一边笑着：“这笔生意对于娘娘而言很是划算，只要您帮我，我可以把邱洛放出来。”我看了他一眼带着怀疑。“怎么，您不相信我的能力？”楚涟的桃花眼微微上挑露出了一丝不悦。

        “那倒不是，涟二爷的能力令婉从未怀疑过。只是觉得，您若是出面帮了我不就是明目张胆的和陛下对立了么？你这么做不怕陛下对你报复，而你也达不到你的目的了么？”楚涟哈哈大笑道：“娘娘放心，楚某人还没有傻到要自己动手救人。”

        他的扇在桌上轻轻地划着，扇敲在桌上发出哒哒地声音。“有时候救人只需动动手而已，我的人不代表是永宁王府的人。永宁王府的人也不一定是我的人。”我了然点头，楚涟真是比楚淞聪明多了。这样的人若是成为永宁王世日后的永宁王，楚凌的敌人可真是愈发的难以对付了。

        “我答应你救他出来，您帮我在陛下那边多多美言让他认同我，这笔交易与您而言其实是百利无害。”我转了转眼睛又仔细的盯着他看了半天心里想了许久道：“你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我给你答复。如何？”楚涟点头悠哉的站起身向我施了一礼。“如此，楚某人便恭候娘娘的佳音。在下告辞了。”

        楚涟所的事情让我心惊难以入眠，思考了许久终是决定将这件事情告诉宁秋让他决定。“蓝芷今夜你去司空府替我传个口信，让宁秋明日午时到万春楼与我见一面，我有要事相商。”蓝芷见我的脸色甚是难看知道我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连忙应了急急忙忙的从侯府角门前去司空府送信。

        “姐，我听府上人楚涟来找你了？他可是有什么图谋。”令昌因着二叔的事情整日在外面忙着难得回府的早些听闻楚涟来过连忙来寻我。“是啊，他是来过，了些有的没的的事情。”“他是不是对咱们有什么企图。楚涟可是笑面虎不好惹的人。”

        我伸出手扶了扶他因为疾奔回来的而有些歪的发冠一边理着他的衣服一边笑着回答他的话，“瞧你的，楚涟就算是笑面虎也不会在咱们府里对我有什么不轨，他不过是来和我谈一笔生意，觉得我能帮他完成一桩心愿。有求于我才会来找我。”

        令昌半信半疑的盯着我桌案上已经干了的字迹让我有些不悦，令昌的怀疑让我心中有些担心，我不想让他掺和到这些肮脏的事情中。前朝后宫都是自古以来最最污秽最让人身不由己的地方，令昌在我的心里一直是孩，我实在不忍心让他掺和到这些事里。

        “姐，皇家的人都是出尔反尔的人，他们不值得相信。你要明白我们根本不能和他们有任何的交易。这些人最会的就是阴一面阳一面，两面三刀是他们最会用的计量，姐，你可不要和他们有什么纠缠啊。”令昌的神色焦虑眼睛里带着因为着急而闪出的如水的光亮。

        “好了，你该回去休息了，这些日你一直在忙着二叔的事情也没有好好休息早些回去好好睡一觉，若是有什么事情明日我回来再。”看着令昌的眼睛竟让我觉得有些愧疚，我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的质问和自己的内心。

        夜里辗转难眠不知道明天该如何面对宁秋和自己内心的谴责。若是告诉他事情的真相我不能保证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这一夜难以入眠以至于我第二日清晨起床脸色极差，蓝芷给我束发的时候心翼翼的模样生怕我稍有不悦。

        “人来了么？”陆掌柜见我来了连忙殷勤的在我身边跟着，“来了，已经在后面等着了。”我点头让他留在前面不必跟着自己熟门熟路地去了后面地院。站在放门口我甚是犹豫不知道应不应该进去，抬起地手一次又一次地放下抬起。

        “站咋外面不进去你不冷么？”宁秋突然打开门抱怀倚门站着，“怎么不冷，就是冻的手不好使了。”进了屋刚解下斗篷正想要搭在架上却被他从身后圈住我的腰身。“我看你穿的单薄，所以让你暖和暖和。”他的头放在我的肩窝处，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气味让我难得的安心。

        “你昨儿个让蓝芷来给我传消息看她的样匆匆忙忙的，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着急寻我。”宁秋从黄泥炉拎起隔水加热的酒壶为我倒了杯热酒，“喝点黄酒暖暖身，这种冬天就应该喝着黄酒赏冬夜景色。”

        他这副洒脱的模样让我又有些犹豫，我到底应不应该告诉他燕秋的死因，若是让他知道了燕秋的死因他会不会失控报复。“你怎么了，昨夜是不是没有睡好？”他的手放在我的额头上试探着温度，我笑着摇头。“我没事啊，真的没事。”

        喝了几杯黄酒已经有了几分醉意，我终是受不住心口压着的那块石头的重量，看着他依旧清明的双眼我从怀中取出那张口供放在宁秋的面前。“这是什么？”宁秋拿起纸张打开看了一会儿后面上并无什么明显的反应但指尖的酒杯已经被他捏成碎片。

        “这上面的，可是真的？”宁秋看着我声音低沉了许多但仍旧是那般温和，“若是真如这张口供上的那般，你我便需好好思量一番应该如何做下一步了。”又将那日楚涟来府上对我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他。

        “楚涟想要与你做的这笔交易的前提就是你要回宫，回到楚凌的身边。”这是自然，楚涟赌的就是楚凌对我的心意。“前些时候我还在犹豫是否回到楚凌身边，但如今我已经想好了，只有回到宫里我才能让楚凌将他欠了你我的都讨回来。我的父亲，叔父和挚友都是因为他才会无端受罪。我怎么可能会让他好过。”

        宁秋看着桌上的口供皱紧了眉头将那张纸折好放进在胸口，“这件事情我不会告诉父亲和大哥，我与楚凌之间的梁早就已经结下了，如今不过是连本带利地讨回来。让他将欠我的尽数归还罢了。”宁秋端起酒杯一口灌进了喉中呛得他用力咳嗽了许久。

        “你既然告诉楚涟两日后给他答复，那么两日后你我便一同见见这位郢都之中赫赫有名地涟二爷。”我点头又替他添满了酒杯和他痛饮一场，准备一醉方休。“阿婉你知道么，午夜梦回时我总是梦见和大哥二哥一同驰骋在城郊的马场内，二哥总是喜欢在我的面前显摆他的骑术有多么精湛。大哥每次都笑骂他让他在我的面前收敛一些。”

        宁秋狠狠地灌了一杯酒后继续道：“父亲这么多年嘴上不其实心里对二哥的死一直时耿耿于怀，他还是在意的。其实我不是他最优秀的儿，他最器重的时大哥，最欣赏的是二哥。对我的事情都是一笑而过。若非二哥早逝他也不会严加教导我让我接替二哥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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