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交易
        “涟二爷今日来是讨人情的，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我与涟二爷只见过了几次怎么能我欠了涟二爷人情呢。”楚涟笑着坐在椅上细品着茶，“上好的庐山云雾，果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着弋阳侯虽然身故但侯府的百年荣耀仍存，果然让人羡慕佩服。”

        我冷哼一声看着他这副模样，“弋阳侯府的东西自然是不能和永宁王府相比的，若是涟二爷觉得我们侯府的东西好我便让人多装点给二爷带回去。但若是二爷无事便请回吧。”楚涟见我一副送客的架势轰人的语气只是笑了笑并未动怒。

        “我了，今日是来找娘娘还人情做交易的，若是没有达到楚某的目的楚某怎么会轻易离开。”我看着他兜兜转转的模样有些头疼但他道交易二字甚是认真我只好按捺住怒意冷声道：“涟二爷可否提个醒，我何时欠了您人情。”

        楚涟抽出腰间的扇在手掌上轻轻地敲着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原来娘娘不记得了。那就容在下给您提个醒吧。”他看着我笑着，“当年仂刈王来京求亲，在液澜池边娘娘将家兄踹进液澜池，当时我这个做弟弟的可是在一旁看着半句话都没多的。”

        我细细的回想着当**情，的确，当时的他的确是没有多言多语任由楚淞唱了一处闹剧，也没牵扯出我踹楚淞下水的事情。“如此来，我真是欠了涟二爷一个人情了。”楚涟笑着打开扇摆了两下，但因这冬日本就风冷他又合上扇想着看我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扬。

        “是了，娘娘可算是想起来了。今日楚某来此就是想要找娘娘还了当年欠我的人情。”我看了他一眼心中虽然厌恶但也清楚，这人请必须得还了否则和他们永宁王过多纠缠也是会落人口实。“不知道涟二爷想要什么来偿还这份人情呢？”

        楚涟看着我笑着伸出手摆了摆，“娘娘这么可就是太看我楚某人了。不如楚某人和娘娘我今日来的第二件事情，想和娘娘做笔交易。”交易？看着楚涟这副诚恳的面容但一片精明的桃花眼我从心底生出一层厌恶。“什么交易，想和我谈什么，吧。”

        楚涟用扇轻轻地打了打手心笑道：“娘娘果然是个爽快人，那楚某人也不兜圈了。楚某人想着，请娘娘回宫帮我夺得世的位。”我看着他露出不解的模样，“你虽不是永宁王世，但也是会昌公主的驸马。身上又有从二品开国县公的爵位也算是贵不可言。又何必去争世的位置。”

        楚涟冷哼一声眼中的寒芒乍起带着轻蔑语气也变得有些阴沉。“我与楚淞都是嫡，不过是因为楚淞比我大几岁而已就被立为了世。他什么都不会也不懂，就是个废物，但是父王自幼就宠溺他忽视我的存在，无论我多么优秀用功他眼中都只有楚淞那个废物。”

        楚涟看着我眼中露出了一些悲伤，“我五六岁就可以熟读四书五经，十三岁跟随父王和先帝同赴战场拥有累累战功，但是楚淞呢，什么都不用付出便可以成为世拥有父王和母妃全部的宠爱。我只能作为他的臣去辅佐他统领王府。他这种废物又怎么配活在世上。”

        楚涟眼中戾气大盛让我看着不觉有些后背发凉，“你若是想取楚淞而代之又何必费这么大的力气来与我做一笔交易，你大可以用手段逼你父王改立世。我能帮你什么，我如今不过是一个富贵闲人，根本左右不了朝野之事。”

        楚涟用扇抵在我的下颌之上桃花眼带着耀眼的笑容，“你的都对，可是世的改立不是只有我父王的算的，还有皇上。只有皇上能决世的改立之事，父王只能提个建议。”我看着他心中大概明白了几分但脸上仍旧装作不理解的模样。

        “看来娘娘还是没有明白楚某人的意思。如今宫里能左右陛下思想的人，也就只有您一人了。在下想要成为世就需要娘娘的帮助，若是娘娘肯帮在下，必定厚礼相送。”我看了他一眼冷笑一声。

        “涟二爷是觉得我弋阳侯府没落了么？竟然觉得我柳令婉会为了你所谓的厚礼相赠而帮助你去做这胜算微乎其微的交易么？”楚涟笑着看着我，“娘娘也不要着急拒绝在下啊。在下的话还没有完，您先听我完再拒绝也不迟。”

        他的笑容有些猖狂和隐秘带着一些了然和卖关的意味让我看着有种想要揍他一拳的冲动，“你若是不想就请回去。我这里不是茶楼酒肆书的地方，任由您在这里卖着关赚着吆喝。”

        楚涟见我已经没了什么耐性哈哈大笑，“看来我这个人的确是不讨人喜欢，没想到娘娘都已经厌恶在下到了懒得掩饰这份厌恶的神情了。”我哼了一声不想和他继续纠缠，站起身理了理衣袖，“涟二爷慢走不送。”

        “你难道不想知道，怀安十六年四月十三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么？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梁燕秋到底是怎么死的么？还是你根本就不在乎梁燕秋的死因，当初的难过都是装出来糊弄梁景天和梁宁秋他们的？”

        我抬起手一个耳光打在他的脸上，从腰间抽出软剑架在他的脖上。“涟二爷这态度可不是来谈交易该有的态度。逝者已矣你还出言不逊，看来您今日是不想出我弋阳侯府的大门了。”我的软件又向他的脖颈里面移了一些，剑刃割破了他的皮肤渗出丝丝血迹。

        “在下不过笑，并非对娘娘和梁二公不敬，您……还是将这东西收了，咱们坐下来好好的谈谈这些事情，如何？”楚涟的脸色有些苍白估摸着是他没想到我竟然会拔剑要杀他，超出了他的预想脱离了他的掌控，只好先服软让我将剑收了。

        我冷哼一声将剑从他的脖颈上取了下来，他用手指摸了摸脖上的血痕龇牙咧嘴的哼唧了两声，见我仍旧是冷着一张脸只好陪笑道：“刚才在下不过开个玩笑，娘娘切莫当真。楚某人知道娘娘和梁家三兄弟的感情深厚但没想到您和梁家三兄弟如此亲近。这是在下思虑不周了。”

        “你有话就，你若是不想或是继续卖关也无妨，那就请您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我这侯府不欢迎你。”楚涟笑了笑，“娘娘可还记得怀安十六年的时候，梁清秋在朝任何职务么？”我思量片刻道：“京畿营统领，掌握京畿大营十五万兵马的京畿营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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