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隔山海（3） (2 / 3)
        连这世间最亲近的人都离他而去，除了那冰冷的权利，当空的皓月，一樽清酒下的苦涩，深夜里的辗转难眠，苦海倾轧。

        什么都没有。

        可这个人，为什么在说完那些催人泪下的恶毒话语之后又能马上笑出来？

        长海定定的看着张隽，看着张隽向她道歉。

        “我，区区……今日是来给公主拜年的，顺便来看看无月与沂儿……”张隽说着，挫败的放下手中的杯盏去捂脸，“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只是这些日子不知道怎么了，管不住自己。”

        那种话语里带着少年人的冲劲，以及一颗未经世事的赤子之心，绝对不是从前的张隽能够说的出口语句。

        不论发生了什么，不论承受着什么，张隽他都从来不会和任何人提及。

        他啊，害怕因说的太多而显得自个儿稚嫩无知，幼时与景瑜说过的话语句句戳着他的心、肝、脾、肺，那些话语，他是再也没有勇气说给第二个人听了。

        更害怕还会有第二个景瑜再来祸害他。

        张隽小心翼翼的分辩着，他搓着自个儿的脸，自指缝中瞧着长海沉默的看着他，她看得愈久，张隽的心便愈发的下沉的厉害。

        “所以当年国师为什么要杀我父皇呢？”

        长海平静的问道，她的眼神愈发的趋势于温柔。

        这个字眼，在很久很久之前，并不是属于她的，也不属于脾气暴躁动不动就骂娘的尔玉，沂儿的出生赋予了他们这种温柔的能力。

        孩子出生当天，尔玉抱着还在哇哇大哭的沂儿，兴致勃勃的问她到底取个什么名字好。

        彼时长海已是取了数个名字，尔玉皆是不满意，他不像是在给儿子取名，倒像是在存心给人找不痛快。

        尔玉想了片刻，喃喃道“不如就叫沂儿吧。”

        “从前世子最讨厌《论语》，若是能够隔应到他，也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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