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海棠机巧 (2 / 4)
        一旁的罗鸣忍不住插了句嘴：“他会武功吗？还是个练家子？”

        “都不是。”这人迟疑了片刻，试探着问，“他说他会几手粗陋的机巧术，还会诵几卷超度亡魂的佛经。不知……能不能派上用场？”

        顾衍听了，不禁扬一扬眉，朝罗鸣看了一眼，神色颇为玩味：“真是老天助我！”

        罗鸣也啧啧连声，可不是么！方才自个儿与将军还在说起，如果能找个懂机巧的能工巧匠，把这一把机关弩给研究透了，再加以改进，就再好不过了！

        如今真是正瞌睡便碰上枕头！简直是难得的巧宗！

        不过么……他想了想，忽然叹气：“来个和尚也好，前些时日大名府里金人伪作流匪作案，咱们折了不少兄弟，让他诵几卷佛经，替他们超度，送人往生极乐吧。”

        大名府的主街上，将军府。

        这里民风豪放，建筑也不如帝都一带恢弘大气，也比不上江南一般的精致，却另有一股子古朴之风，就连在将军府第里做活的仆婢，个个也生得高大，女子也要比江南女子多几分飒爽英气，利落的很。

        正有小婢捧着放着茶盏的托盘从廊下经过，瞧见廊外有两个小厮在种海棠花，忍不住停下脚步，冲他们笑道：“将军前两日才让移一株海棠过来，你们的手脚倒是快呢。”

        小厮也不拘束，甚至还有个停下手中动作，与小婢再斗嘴掐尖两句的，彼此都不害臊，说起话来也显得敞亮明快。

        这里离正厅不远，在正厅里拈着一串黑沉佛珠静静而立的人也听见了外头的动静，下意识地侧过脸来，嘴角微微翘起，似乎是被他们的天真烂漫给打动了。

        这人唇红齿白，面目慈和，乍一眼看去就使人觉出几分出尘的佛家平静之意，低眉颔首间，更是如同释迦一般，只消眨一眨眼，似乎就可普度众生。

        他仿佛也没觉着被人在这里晾着半天有什么不对，热茶没喝完，冷了，一旁的小婢便会主动殷勤地来给他换上一盏新的，慢慢喝着，再看一看院子里刚栽种好的几株海棠花也就是了。

        等到换过两次茶，第三遭的茶还在外头的回廊上没送进来，就见一道飒然身影顶着灼灼日光利落踏入正厅，身形高大笔挺，竟也将直射进正厅的日光给挡住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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