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夜探 (2 / 5)
        这小城的称谓没什么要紧，让两国君臣放在心上尤为惦记的，则是城外的数万大军，于金国而言，这是精锐雄狮，于大宋而言，这是枕戈待旦，时刻都有可能进犯的虎狼之师。但是这数万大军在近来未起战事之时，常有的消遣不是摸牌犯懒，反而爱往城中的一间浣衣院来。

        金兵来浣衣院，多半是因为这里可以替人浣衣，免去他们在辛苦操练之外的诸多辛苦，但是也有一小众人，贪图浣衣娘子的姿色，在这里流连数刻，或是说两句挑逗情话，或是胁迫于人，总要给自己找个消遣的乐子。

        恰如今夜，几个醉醺醺的金兵深夜叩门，吓得浣衣院的当值仆役半晌没敢开门，然而几人却毫不在意，干脆施以蛮力，等到仆役被他们蛮横撞门的动作吓住，他们便不管不顾地闯了进来。

        夜色寂悄，浣衣院里不管是浣衣娘子，还是白日时来寻个乐子的其余兵士都已经各归寝处安歇，整个浣衣院除了这几个喝醉的金兵咋呼生事，几乎没有半点其余的动静。

        褚英恰巧也是在这个时候翻身掠上了浣衣院深处的一处屋顶。

        跟在他身后的是两个平日里颇为得用的小将，三人凑在屋顶上，正要趁夜前行，就听到了前面院子里传来的一阵喧哗吵闹。

        其中一个小将白面无须，面庞尚有几分青涩，将身子凑到褚英身边去，压低了声音，道：“褚大哥，现下我们如何？”

        褚英抬手，将一根手指按在自己唇间，轻轻“嘘”了一声：“静观其变就是了。”

        他们来此，一半是为了刺探这座小城的守将军备的虚实，另一半，也是出于不忍，想要来瞧瞧前几日刚被送到浣衣院的那位北辽公主。

        另一个小将更显沉稳些，听着前头几乎要打起来的各种动静，眉眼半点不动，只在几个金兵一路走一路往浣衣院的深处来时挑了下眉，流露出几分惊疑：“他们这是要往内院来？”

        这间浣衣院不算小，外院常是驻城将士往来，送交需要换洗的衣物，与浣衣院的管事交代各样事务的地方，简言之，算是一个会客之所，而再往里走，则是内院，住着的是雇来的、或是犯了事而被发配来的浣衣娘子。

        有些颇受信任，或是与城中将士有几分往来的浣衣娘子，常常独居一间，甚至还能有一个粗使仆役陪着，替她做些条例内允许的粗活，而一些犯了事而被发配来此的浣衣娘子，多半都是三两人挤在一处，如若有将士想要与其中某个成全好事，心有怜惜之意的，可能会跟管事的商量一二，择一间独居的屋子给这位浣衣娘子居住，更多的，却是将人拉到无人之处，悄没声地就翻云覆雨，哪里还会去管是否幕天席地，失了体统？

        说穿了，在这间浣衣院里，能够跟将士谈一谈感情的浣衣娘子，怕才是个惹人瞩目的奇景儿！

        将士来这儿，图的是个乐子，或许家中还有娇妻幼子，浣衣娘子能给他的，多半只是纯粹的发泄罢了。

        而这些浣衣娘子，虽然其中不乏你情我愿的，但更多的还是不情不愿，却少有能烈性反抗到底的，常常半推半就地就将事情悄没声地遮掩过去，久而久之，这样一种畸形的情爱就慢慢地在浣衣院里延续下来了。

        今晚深夜来叩门的这些金兵，纵然是喝醉了，也还晓得自己平日里最爱找哪一个玉娇娘，管事阻拦不及，也没这个胆子真心阻拦，由着他们一路往内院行来，沿途踩断了多少花草，剐蹭了多少朱漆，他们也不甚在意，只嬉笑着撞开内院里的一间间门扇，将在深夜里已然睡熟的女孩儿从床上提拎起来，凑到自己跟前来，蛮横亲吻，嘴里哼一哼淫词艳曲，手再往下一路寻过去，解衣裳，敞胸怀，在女孩儿半梦半醒间就将自己的那一样物事给凑上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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