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唇亡齿寒 (2 / 2)
        公主府里也是刚接到消息没多久，宜阳长公主忙着安排人在东跨院里洒扫，顾西涯在与那小将军聊了几句后，心头不免沉甸甸的。

        金国有虎狼之心，这两年在不断地蚕食北辽，若是一直这般发展下去，大宋恐怕就是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无论如何，哪怕与北辽的这桩买卖并没有太大的利益可图，这次的联盟也是势在必行的。

        “唇亡齿寒”的道理，大家的心里都明白。

        夫妇二人正在一个操心家务，一个盘算国事，就听达命堂外头传来一阵见礼的声音，“见过二公子。”“二公子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呢。”顾西涯敛了思绪，温和笑道，“方才你还说呢，这么大的动静，总该将这个爱睡懒觉的孩子给闹醒了，可不是么，这就来了。”

        “阿爹，阿娘。”顾衡一脚迈进来，喜不自胜地问，“大哥是要回来了吗？什么时候的消息？”

        宜阳长公主招一招手，示意他过来，顾衡也乖觉，挨到了她的身边，在脚踏上坐下，任自家娘亲摸了一摸头发，“是啊，五更时候送来的消息，想着你还在睡，就想等你醒了自己过来，再与你说。”

        顾衡微微低头，略有几分心虚——若是在五更时候就要告诉他，他又哪里会在府里，那会儿他和孟舟还在汴河边上停泊的一叶小舟里，互相说着话呢。

        顾西涯稀奇地看着顾衡，见他耳尖通红，也不知道这孩子做了什么，竟然害羞成这样，但也没多想，只温声道：“你大哥还特意交代了，回来后第一件事便是要考较你的身手，这两年睡了那么多懒觉，可还记得一星半点？”

        顾衡的脸更红了。

        “净会吓孩子了。”宜阳长公主好气又好笑，“还是别惹他害臊了，行远这两年不是也在教一点么，二郎不用出门打仗，只要会个基本的防身就好。”

        听到自家娘亲提到孟舟，顾衡连头都不敢抬了，讷讷地道：“是啊。”

        彼此又说笑了两句，宜阳长公主便放了顾衡出去，临走时又交代：“若是行远晚上得空，让他也过来吃饭，阿衍不是也说么，能与他在武艺上一较高下的，整个汴京的子弟里，也就是行远了。”

        “好……啊。”顾衡近乎狼狈地出了达命堂，站在**下伸手抹了一把额头，竟也有一层细密的汗珠。

        这可怎么办……顾衡喃喃自语。

        自家爹娘还不知道他已经跟孟舟私下定了情，要是知道了，是该气恼亲儿子的叛逆，还是该痛恨他们这十来年里对孟舟的真心关照却换来了如此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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