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悲愤交加，恍如隔世 (2 / 4)
        说时迟、那时快，莫卫国迅速起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用宽阔的身体挡在了儿子的身后。

        或许，只有那些扛过真正醉酒的人才会知道：一个人瘫软如泥的时候是何等的份量。

        如今的儿子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骑在父亲肩头玩耍的小屁孩了。当全部的重量泰山般完全压向莫卫国的身体时，他瞬间感觉到后背传来一阵犹如万针穿透的疼痛。

        “喝——”军人的坚毅在那一刻觉醒，父亲的责任在那一瞬爆发。

        他强忍着撕裂的剧痛，硬撑着抱紧儿子，直到慢慢将他轻放在床上。

        萧四敏痴痴地望着熟睡中的儿子，望着那个上身红肿的不成人形的孩子，眼泪又一次止不住地滴在床边。

        “时间不早了，赶紧收拾一下吧，也许他醒来时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莫卫国一手抹汗、一手撑着腰，小声地提醒。

        “嗯。他如果真能忘了就好。”萧四敏喃喃地答道。

        夫妻俩扛着疲倦开始将一堆堆的废纸归拢装入垃圾桶。很快，满地的碎屑便装满了一桶。

        萧四敏直起身子，揉了揉汗水泪水模糊了的眼睛：“你先去倒了吧，这恐怕还得倒好几桶……你的背还能行吗？”

        “我没事。”莫卫国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先不去倒，都装袋。待会我全带下去，找个地方一把火烧了。”

        “嗯？哦。”萧四敏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丈夫的意思。

        ——————

        屋外，下起了小雪。洁白无暇的雪花飘然落下，或落在屋顶，化作银装素裹融入人间，就好像它本就是这繁世中的一道色彩；又或者飘至路边，化作一滴清水流入沟渠，就好像它从不曾来过这世界。

        屋内，昨夜狂暴的“大雪”已经刮过，一切又恢复了原样，就好像它从不曾来过这世界。

        沉睡中的莫大勇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感觉头昏脑涨，似乎永远也睡不够。他隐约记得昨晚好像做了一个非常可怕却又痛快淋漓的怪梦。梦里他把那些说读书没有用的人，还有瞧不起他、侮辱他的人，一点一点全都撕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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