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何为真心 (1 / 2)
        琴将军将那物件把在手中，左右打量仍旧不解，不禁挑眉问秦书：“这是？”

        秦书脸色微窘，一改那往日里的风度翩翩，不知是否是因为这酒的缘故。他不答就去抢，可他一介文臣如何与武官论？抢了几下却没抢到，索性攥紧拳，猛地冲他挥了过去。

        琴将军以为是这世侄酒后失态，倒也不恼，低笑着躲闪：“世侄，这是个什么，你怎么还生上气了？”

        严明雅闻上座的动静，转头望过来，一眼认出那东西——这是西北特有的玩意儿，男女之间互表情意用的。湮在虽然看不见，但是他能听见严明雅忽然倒吸一口凉气，便知道琴将军拿在手里的东西来历不会是那么简单。

        不过这倒吸一口凉气这不像是害怕，反而像是一种惊讶，果然湮在听到严明雅又笑了起来。

        严明雅凑过去对秦书耳语了几句，秦书侧耳倾听微微点头，趁琴将军不备一把将桃木牌不着痕迹地收回袖中，然后侧头淡望严明雅一眼，然后对着琴将军一本正经的解释道：“那日在乾县的时候，城中有个百姓给我的，我看这东西有几分，才想要带回去把玩。”

        那边有几个商贾看这几人笑得高兴，便大着胆过来灌秦书酒喝，口中亦笑道：“秦大人把好处尽数给了严家铺，倒让我们这些人好生眼红！”

        此时沈知书心情仿佛格外的好，来者不拒，一一举杯干尽，却是只笑不言。旁人以为是什么原因湮在不关心，他可知道一物降一物，的就是严明雅对秦书。不过严家能享官府免除互市税赋也非秦书一昧徇私，而是因为严家管理渭泾分明，比那些盘根错杂的商家不知道干净到哪里去。

        其中一人见秦书今夜这般好相与，胆愈发大了起来，连灌他数杯酒，然后笑呵呵地开玩笑道：“我们平日里私下常，要想严家铺不占这好处，非得严大姐嫁给秦大人不成——到时候，秦大人总不能再把这好处给自家人享占了不成？”

        秦书三指捏住酒杯，仍是不经意地笑着，眼底水光忽明，轻一转头，看向严明雅，冲她道：“却不知严大姐肯不肯每年少赚些银，而下嫁于秦某？”

        他的声音不大，可却足以使在场所有人听清。琴将军手中的酒盅蓦然落地，琼液飞溅两人袍摆，酒香漫溢。湮在也脸色微变，可他在哪一动不动，像是自己根本没有听见什么，可他在等着下文。

        那几个来敬酒的人亦是怔神，面面相觑之下不知什么好。

        严明雅坐着，抬睫扫了一圈众人，红唇扬笑道：“秦大人不过句玩笑话，堵一堵你们这张嘴，你们还当真了不成？”几人闻言神色皆懈，纷纷大笑起来。

        琴将军一抬胳膊，碰了碰秦书，也是笑着道：“世侄，老夫方才差点就信了！你这话若是传去了云都，可不知要伤透多少颗芳心！”着，又凑过来暧昧一笑，道：“话回来，你秦书又如何舍得了云都那些大家闺秀？但等年后，皇后娘娘不定便有旨意诏你回京……”

        秦书嘴角笑未泯，听着狄念的话，右手慢慢晃动酒杯，一圈又一圈，良久不停。湮在旁观这一切的发展，微微垂目，微微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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