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七：自我的愉悦
        络腮胡想着自己在那几个贱女人的眼目中，竟然是属于两面都不行的劣等顾客，是男人中最差的，差到不好意思也不应该出门，更不应该脱掉衣服，显摆自己不应该显摆的东西——想着这一切，他就愤怒得无法自控，牙齿咬得格格直响。

        没错，在那些贱人的辞中，只有我这样的人，这样两面都不行的人，才会被她们扫地出门，因此被扫地出门，不是她们的问题，而是我的问题？

        这是什么魔鬼的道理，做正经生意，我呸，你们要真是正经人，要真是做正经生意，那全世界就没有不正经的人，也没有做不正经生意的了——还我两面都不行，你们是瞎了眼吗，被你们那样惊吓，我要是还行，我就不是正常男人，只能是个怪胎加变态，越被你们侮辱，还越来劲了！

        可是，就算自己找上门去，就算自己憋不下这口气，就算自己不惜扯破脸皮，把自己的遭遇告诉自己那帮哥们儿，可是回去后，就一定能讨到什么便宜吗？

        未必，真的未必。且不你现在空口无凭，就算你有凭有据，你自己也有错在先，人家是真的没有她可以提供那种服务，从始至终，好像那些女人什么都了，但其实，她们不是什么都没有吗？

        陷阱，这果然是一个陷阱，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既然如此，就冲着这么完美的陷阱，这家普普通通的发廊，一定不像它外表上看的那么普通，背后有什么样的势力，又有什么人在罩着它，什么人在出谋划策，还真不好。

        要么，自己换个方式，假装是个提供信息的人，匿名向警察举报一下那个地方？可是不成啊，就算警察同志们愿意第一时间帮忙处理，但是人家也不能是不讲道理，不问青红皂白，只因为接到了一通所谓的“可靠消息”，就贸然前去抓人吧？

        没可能，绝对没有这种可能，即使警察同志们相信了他所的，相信了他所提供的“重大线索”，但也一定要实地求证一下吧？而当真警察同志们去现场考察的话，事实，人家当真是没有做什么的，所以，如果这种同样的套路已经成了流水作业，不止是用在他一个人身上的话，那么一时之间，警察同志们也没可能收集到对方就是做不正当生意的第一手证据。

        那不举报那家发廊做不正经生意，而是举报他们涉嫌诈骗呢？这可是有凭有据的，他不就是受害者之一吗？——慢着，他络腮胡是受害者，这话，怎么好意思讲出口？

        不行，不行，这样的事，打死也不能讲——不仅仅是为了面问题，闹不好，就算他事实未成，没有成为人家不正经生意的顾客，但前往那样的地方寻欢的事实，却是确凿无疑的了——而且这样的事实，还不是别人的，恰恰就是他自己的——如此一来，对方还没有怎么样，他倒很有把自己捎进去的可能。

        算了算了，就当自己走路不心摔了一跤，又没破皮破肉，又没鼻青脸肿，除了心理上感到屈辱和愤怒外，他不是挺好的嘛——他必须要挺好，和一帮没有底线的贱人们生气，他图的是什么呀，别的不，想和贱到无敌的人比贱，他这不是明摆着找虐吗？

        要么，他可以用拳头解决问题，要么，他必须要让自己忘记这件事，还一定要忘记得干干净净，此外，再没有别的更好的出路。

        既然他现在无法确定自己能否在那帮贱女人手下讨到便宜，事实证明，他选择忘记这件事只会是更好的选择——更何况，他也真没损失啥呀，包括随身带的钱财，都不是很多——那还费时费力去找别人晦气干什么！

        放了那帮贱女人，就是放了自己，跟那样的人斗气，就是自己和自己找麻烦——这是一个坑，一个充满了诱惑的坑——看起来的美妙和合理，都不能遮掩这个坑作为一个坑的事实——如果他不能意识到这一点，只会越陷越深！

        络腮胡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接受这个不得不接受的事实，同时，为了让自己加速忘记这件事，或者为了安慰自己，他觉得必须要做点什么。

        做点什么呢？人已经在床上，又已经不着片缕，最容易也是最简单而又最能让自己快乐的事，伸手就可以实现，那还等什么——络腮胡想也没想，手便伸了过去。

        他的动作霸道而又坚定，像极了他以为的**，甚至以往的时候，都没有这般狂暴——他自己也没有想过为什么会这样，是在发泄他的怒气吗？还是在表达他心中的不满，认为都是那地方给他惹了麻烦？又或者，他想证明什么，没有女人，他也一样可以自力更生，活得很滋润，得到同样的满足，甚至更自由自在更极致的满足？

        络腮胡不需要答案，所有的答案，都在他那旋风般的动作中——是的，他要让自己变成一股风，一股威力无比的**，可以轻易荡涤一切的障碍，将所有他看着不顺眼的事物吹个干干净净，一片碎屑，都不留下。

        这样的举动，已经超越了单单发泄生理欲望这样的层次，而变成了某种带有象征意味的宣告，宣告他的不在乎，宣告他还可以掌控一切，宣告他不管女人们对他如何，他都可以完全不受影响，照样很欢乐。

        记忆中，络腮胡感觉那似乎是他有史以来最疯狂的一次——没错，这感觉应该是相当客观的。

        不知为什么，在最后的紧要关头，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和崔师傅讲故事的那一晚——画面中，不单有那个真的让他难以忘怀的俏丽身影，还有崔师傅在他的指引下，在他身上越来越熟练也越来越让他享受的操作——络腮胡眼前忽地一片迷蒙，连同大脑同步的一片空白，还有陡然放空的身体，他觉得一切都消失了，所能体验到的，只有如同云端般的轻快与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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