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初恋时光 (3 / 4)
        “我们赖蛤蟆从未想吃过天鹅肉，只吃虫。”

        我们打情骂俏，欢歌笑语。奇达雄风再起，跃跃欲试。

        “冲冠一怒为红颜。”他喊道。

        “蓬门从此为君开。”我应道。

        每个细胞在发痒，五脏六腑在燃烧，酣畅淋漓，欲死欲仙。

        “地震了！”我说。

        “天塌了！”他说。

        当一切平静了，我开始谈未来。

        “一弥，你比我有才，不要再去想工作的事，好好在家画画。从明天开始，我教你画油画，凭你的功底和聪明，一年准成。中国的许多老师都在嚼口香糖，嚼完之后吐出来，让学生再嚼。学生说：‘老师，一点味也没有了。’老师瞪大眼睛说：‘喜欢味，上厕所闻去。’我决不会做这样的老师，充分发挥你的主观能动性。我是伯乐，你是千里马。我主外，你主内。外面的事都由我来打理，你就管画画。咱们也不急，三年一小成，五年一中成，十年一大成。小成，在北京要有咱们自己的一处房子，不大，但温馨别致。咱们画画就能养家糊口；中成，要有一套三室一厅，一部车子，咱们的画每平方尺卖上万元；大成，要有游泳池的别墅，大奔车，咱们的画每平尺一百万——美金，还得排队等着。这时，我们想画就画，不想画就不画。因为我们要造人了！我的优良品种，你的肥沃土地，一定会生出最优秀的品种。遭一次罪，干脆就生个龙凤胎，男孩叫袁郎琪，女孩叫金提香。我们到卢浮宫举行画展，一群老外挑起大拇指，叫道：‘真正的艺术在中国！’”

        “从此，王子与公主就过上了幸福的生活！——痴人说梦。”我笑着拧了他一下。

        “你看着吧，不久的将来，梦想就会变为现实。”奇达信心百倍地说。

        屋子只有10平方米，视觉空间太小。油画这东西与荷花差不多，“可远观不可亵玩焉”。摸着如麻子脸，近看像尿片，只有保持一定距离才能看出“人模狗样”来。很好地阐明那条著名的美学原理——距离产生美。这个小问题难不倒奇达，他买了一个儿童望远镜，倒过看画，就成型了。

        我画油画的能力提高极快，只用半年的时间，一点也不比奇达差了。我们画了很多国画、油画，千挑万选20幅，送到画廊，三个月过去了，只卖掉一张，得了800元钱。

        “**，北京的画家多如牛毛，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变成那双牛角啊！？看谁不顺眼就顶谁。”奇达感慨万千地说。

        “急什么？当年齐白石的画不是4块钱还没人要吗？咱们的画卖了800元，是齐白石的200倍。”我安慰奇达说。

        “小姐，你醒醒吧。齐白石那时的4块钱能与现在的4块钱同日而语吗？那是‘袁大头’，好的一块就能卖400元。榆木脑袋，一点也不会算账。3块5一斤的苹果，买了5斤，居然给了人家20块钱，还问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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