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孤狼（10）
  夏满双好像抓住了什么要点，她让我们全部赶回警局。

  办公室里还保留着案件的分析，她一边擦着小黑板一边和梁霸说：“你快去做指纹鉴定，这里我来搞定。”指纹鉴定？啊，是那个时候啊。我恍然大悟，梁霸也是够精的，捡个东西还能搞出指纹来。

  夏满双把几次发生得事件重新排列在黑板上，她说：“在最初的时候，我们从他们嘴里听来的从现在开始都不成立。首先，着是一起有预谋的连环杀人案，这是我们已经确认的。接着我要说明的是，这几起案件其实并非没有关联。只是我们目前还没发现而已。小图，你记得吧，第一个死者的身份，你查一查他公司的账目还有那个e，334108号的真实身份，他是个退伍兵，应该有记录的。发现二者之间的联系记得告诉我。小茹姐，你和白冬带着阿宋去医院筛选一下可疑人，初步推断凶手的身手厉害但是长得不出众甚至丑陋，性格不好，脾气暴躁，看起来可能阴沉沉的。”我很好奇：“这和e说的完全不一样啊。为什么？”夏满双双手写下一个e：“因为他说了真话也说了假话。在我问他的时候，你还记得他是怎么回答的吗？‘善良、美丽’然后他完全是肯定式的补充了一句完整的话‘她很厉害’。后面一句百分百是真的，但是前面的话更像是敷衍。再说了，一个信仰着宗教的极端分子还杀了人怎么还会善良呢？美丽嘛，对一个人的印象的话，外表不是人的第一张名片吗，你想起一个人会先描述她的性格还是外表？”我听后呢喃了句：“因为杀人了，所以才不能善良吗？”夏满双看着我，我急忙答道：“我明白了。我马上跟上去。”夏满双摇摇头：“糊里糊涂的。”我收好东西立马追上白冬和聂小茹。

  市里的医院有很多，我们从徐图之手里借来一份表格。从凶手这几次做案的地点可以看出，她没有离开过市区范围，所以排除几个偏远医院。我市的医疗属室综最先进，但是手续繁多，一般身份不甚清楚的都不会去。隐退、身份、安全，要想满足这些条件也不是不可能，小型请的好医生太少，中型的医院是最好选择，排除大型和小型还剩下三家。一家是公立的，两家私营的。这个女人身份不干净，而且警惕性强，那么她不可能会选择自己毫不知情的医院。这家医院和她至少有利益关系在，所以很有可能是家私营企业。聂小茹看着电脑上三家医院，沉吟道：“市二院。”白冬摇摇头：“我更怀疑是这两家私营的。”聂小茹笑着看着我们：“反正没差，这三家都去了解一下吧。我们一起。”白冬看了看手表点点头。第一个去的是离我们最近的君泰医院，这是一个华侨建造的第一家民营医院，医生的资源很广，但是引进了外国的运营方式，所以在市民中能接受的不是很多。我们一走进去，就可以看到导医台那里站的一群护士在端端正正地坐在电脑前。一看到有人进来，就有一个护士站起来询问对方是否需要帮助，看起来好像太热情。聂小茹停住脚，她很肯定地说：“不是这里。”白冬不自在地拉了拉衣服：“肯定不是。那个女人怎么会受得了。”我低头偷笑。

  接下来是公立的市二医院，这家医院也算是老历史了，只是近几年医院的增多和重组，它也被落在后头了。不过这里有几个医生还是特别有名气，他们分别在骨外还科有内科以及脑神经科有着一定的建树。刚下车，白冬就接到了梁霸的电话，她的表情有点古怪，应了几声后，她看向我们说：“梁霸说我们一直忘了个人，庄思邈。刚刚梁霸打电话来是想说她现在情况稳定了，想让我们和她谈谈。很不巧，她就住在这家医院，vip病房。”白冬和聂小茹没有再多说什么，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关于庄思邈肯定有我不知道的事，二科里的人都不喜欢说她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我沉默得跟在她们后面。

  “你好，我们是来探望庄思邈的，有探访许可。”白冬和护士简单说明后，护士把我们领到走廊最里面的那间病房。护士在开门前小心翼翼地和我们说：“你们尽量不要去刺激病人，说话的时候委婉点，病人的情绪不太稳定，时间长了容易造成神经紊乱。”白冬和护士道了声谢后，护士就离开了。白冬伸出手，停顿了下，门被推开了。

  我见过庄思邈，她真的不愧是科花，她不是那种清新可人也不是端庄大气，她的五官很立体，明媚自信的张杨。只是，我印象中的她怎么也不可能会是现在我所看到的模样。她就像是一个呆滞的木头人一样，任凭四周散落一地的东西，而自己蹲坐在墙角里，木木地看着一处，眼里没有任何焦距。她那头褐色长发没有了耀眼的光彩像枯草一般耷拉在她身上，脸上再没有那自信的深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我们走了进来，她缓缓抬起头，青黑色的眼圈和惶然的模样，让我们三个人不由停下了脚步。白冬的表情是诧异，聂小茹微微皱眉，这是庄思邈？

  病房的窗帘都拉着，屋子里除了床还有散在地上的东西，什么也没有。保姆从洗手间里出来和我们打了个招呼就继续在洗手间里洗碗。白冬看着庄思邈不停地咬着指甲，不知道要不要去制止她。聂小茹取出手机往门外走，我悄悄地看着庄思邈，从表象看来，庄思邈虽然在现场但是却没有受到实际性的伤害，只是照她目前的情况，她的心理受到太大的冲击了。可庄思邈的确是个很重要的线索，首先她为什么会在现场，第二她是否看见了凶手的真面目，第三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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