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战士眼泪 (1 / 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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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战士眼泪 (1 / 2)
        形声以为,这个案子很快就会了结,可意外一个跟着一个。“遗书”的鉴定结果出来了:字条上的字,为安家鑫书写。形声对市局的鉴定水平,表示怀疑。忽然想起,送去的“检材”有问题。上面全是安家鑫记谱棋的字,除了车、马、炮、象、士、兵、卒、将、帅等字,剩下就是“进”、“平”、“退”等字。还有就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和“123456789”。太简略了,很难有准确的鉴定结果。

        形声想起省厅的颜柳之,是位笔记鉴定大师,曾有过一面之缘,决定请他出山,重新鉴定。好不容易联系上了,得到的消息是出国了,10天之后才能返回。颜柳之请他准备好足够的检材。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经孙主任治好的患者及家属,有几十人抱成团,为孙主任鸣屈喊冤。形声开始没在意,后来到了围攻专案组办公室,非要对话不可。形声答应了,请其代表,前往专案组对话。代表为三人,一人为老头儿,一人为老太太,还有一位是20出头战士。老头儿和老太太一唱一和,只是说孙主任是好人,决不会干出伤天害理的事儿。然后,就流眼泪,与其说是对话,不如说是对哭——老头儿对着老太太哭。他们并不听形声的任何解释。

        战士叫邢元昌,脸微黑,身材挺拔,一开口就不同凡响,说:“我不是为孙主任求情的,是为孙主任来说理的。我可以用人格和党性来担保,孙主任是战士贴心人,绝不会害战士。孙主任与安家鑫情同父子,父亲怎么能害儿子呢?!”

        形声冷笑一声说:“无论是历史上,还是现实中,父亲害儿子的案例并不少。”

        “别人能,可孙主任不能。吴处长,请你听我说,我比你了解孙主任,你一定听我说,听我好好讲一讲孙主任,是怎么一个人。”

        邢元昌很激动,喝了一杯子水,才平静下来。慢慢地讲起孙主任的感人事迹——

        我只是一位海防团的战士,连班长都不是,和孙主任非亲非故。孙主任用他的精湛医术和爱心治好了我的头疼病。也许,这也不算什么,因为我是战士,他是军医,为我治病也是天经地义的。

        而他,为我母亲治好了三叉神经痛,那可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无意中,我说我妈得了三叉神经痛有10年了,痛起来寻死觅活的。孙主任说,请你母亲来住院治疗。可我家很穷,路途又遥远,路费就是个大难题,不用说住院费、医药费、手术费了。没几天,我母亲就来了。我大吃一惊。母亲说:“不是你寄了路费,让我来治病吗?”我一下子明白了,路费是孙主任以我的名义寄去的。

        很快,母亲就住进了神经一科,孙主任亲自担任她的主治医生。能减免的费用就减免,不能减免的,他就垫上。母亲在孙主任的精心治疗下,三叉神经的毛病治好了,吃苹果都不疼了,更不用说洗脸刷牙了。为上了节省床费和缓解床位紧张,他将我母亲接回家,又经过两个星期的治疗,彻底去根了!我母亲逢人就讲,我的第二次生命是孙主任给的。

        我感动得无话可说。我就是一个无职无权的小战士,孙主任按职位算那可是师职干部呀!按医疗技术算,那可是鼎鼎大名的神经科专家。他为了一个战士的母亲,一个不识字的农村老太太,出钱出力出技术,献计献策献爱心,这是什么精神,这是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精神!

        后来,我才知道一件更感人的事儿。他家里专门倒出一间屋子,为有困难的战士、军嫂、军属,设立了爱心病房。请问,这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吗?这是一个自私的人能做到的吗?这是一个刽子手能做到的吗?

        当我问孙主任为什么替我母亲治病,你猜他会怎么说?他只是拍了拍我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不要说什么报答的话,只要你守卫好咱们的海防线,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感动,我真的很感动!多么好的大夫!多么好的主任!多么好的父兄!

        邢元昌呜呜地哭了起来,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哗地一下掉了下来。

        眼泪最具有世俗的力量,面对一个痛哭流涕的人,你是没办法和他说理的。何况还是一位朴实无华的战士的眼泪。

        形声欲言又止。关于眼泪,他作为一位学医出身的人,作为法医,作为刑侦员,有太多要说的话。此刻,却一句也说不出。

        他想起李时珍的一段话:泪者肝之液。五脏六腑津液皆上渗于目。凡悲哀笑咳,则火激于中,心系急而脏腑皆摇;摇则宗脉感而液道开,津上溢,故涕泣出焉。正如甑上水滴之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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