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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儿时的记忆
        忆儿时的记忆

        ——拾松树针

        生活在农村,总能感受到农村有颇多乐趣,拾松树针便是一种乐趣。干燥的松树针,可以用来引火。点燃松树针,将松树针放进灶里,火焰翩翩起舞似的,往上猛窜。粗大的火焰,分成几条小火焰,小火焰纷纷向四周逃离。在松树针的上方,放着些细小的柴,柴很快烧着。

        母亲一大早起来,叫我跟她去拾松树针,家里没松树针引火。早点去拾松树针,好早点回来。拾松树针要两个小时。若松树针多的话,一个半小时就能拾到四袋子松树针。母亲拿两个大编织袋(装肥料的袋子),我则怀揣着两个小编织袋,编织袋用来装松树针。编织袋装满松树针,要用扁担担回家。若用大编织袋装松树针,松树针积在一起很重,我担不起来。

        母亲快速地走着,我加快步伐紧跟着母亲。拾松树针的地方,需要步行半小时,方可到达。我第一次与母亲拾松树针,心里难免有些激动。

        不远处的山上,一棵棵松树立在泥土上,顶着烈日。不时有些松树针脱离松树枝,弧形似地飘下,或落在别的松树枝上,干枯的松树针占大多数。我抬头望去,松树上只剩些稀疏的松树针。人的一生也是如此,只仅有短暂的几十年生命。

        山上本是没有路的。经常来这座山上拾松树针的人,仿佛很有默契,总是沿着一条路走。至此,这座山便出现条大路,这条路是大家踩出来的。路的两旁长有很多棵小松树,小松树本应是枝繁叶茂。然而,由于小松树长在路两旁,四周没有任何东西遮挡阳光。太阳光整天照射小松树,小松树扛不住。自然而然,有的小松裂开幼小的根,还有的小松树光秃秃的,没有一点松树针。道路表面有些干枯的松树针,零散地躺在地上,仿佛奄奄一息,即将死去似的。

        母亲走到一棵高大的松树下,放下扁担与编织袋,随手从旁边捡来一根树枝。母亲弯下腰,右手拿着根树枝。母亲用树枝从左扒向右,从右扒向左,又从前扒向后。三条线沿线的松树针汇集在一起,堆成一堆松树针。不一会儿,母亲便拾好一堆松树针,装进编织袋里。我学着母亲的样子,折来一根树枝,在地上扒来扒去。然而,我发现,我扒松树针时,松树针总是绕开树枝,树枝从松树针旁边划过。我问母亲,扒松树针有什么技巧。母亲告诉我,用树枝扒松树针,树枝得与松树针垂直,得慢慢地扒。倘若不慢点扒,用力过大,树枝就会划过松树针,致使很难扒到松树针。扒松树针时,若碰到树枝混在松树针里的话,应感到十分幸运。树枝可以起到辅助作用,增大扒松树针的面积。这样的话,可以一次性扒到甚多松树针。

        突然,几只松鼠出现在松树树干上(我和母亲竟未发觉),他们上窜下跳。一只松鼠从下往上爬,在树干上猛地往上窜,似登山员一样。但是,登山员可没松鼠这么卖力。一眨眼的功夫,松鼠便从树干中部蹿到树干顶端,站在脆弱的分支上,眼睛注视远方,眼珠子快要爆出眼眶。这只松鼠居高临下,仿佛世界唯它独尊。

        另一只松鼠奔向松树分枝,同跨栏选手一样,向前跃进。这只松鼠的身体上下摆动,跨越的冲击力,导致松树分支也上下摇晃,一些松树针被震落下来。它站在松树分支向外延伸的顶部,头部灵敏地向四周探望。

        松树的皮干裂无比,像许久没水,且暴晒的田地。干燥的树皮已裂开,有些树皮掉下来,蜷缩在地面。树皮的两旁接触地面,中间向上凸,形成一个倒着的U形。树皮中间的空间,是小动物们的住所。动物躲在树皮中间,不仅能遮挡太阳光,还能防止天敌的捕食。

        松树针比较坚硬,形状像一根长铁针。松树针挤在一节短小的树枝两旁,树枝顶端挂着一颗松果。松果的形状呈宝塔状,一层层向上排列。松果成熟时鳞片张开,好像隔开些距离的栅栏,分布在各层。倘若掉下一些鳞片,样子显得十分难看,小孩子换智齿时,就是这个样子。

        太阳朝着天空中央爬去,我缓缓地扒干燥的松树针。

        二零一八年八月逸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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