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感悟 (3 / 4)
        看书也是看出了癔症，整个人都有些恍恍惚惚的。

        “你，个下人，不做事还到处游荡，不想要工钱了吧？”管事看到了他，上来就是通臭骂。“去，练功场多了好多落叶，快去打扫干净，打扫不干净，今天就没有饭吃，快去，快去，快去呀你。”揪耳朵带踹，石羽出神的前往练功场打扫。

        大府子弟依旧在辛勤的练功，个个奋发向上，勤练武功。

        个默默打扫的下人，他们根本看不上眼。被西门玉阳的话刺激，他也陷入沉思，城中情势越发危急，眼看府城岌岌可危，万千黎民即将面临荼毒，令他真的很不甘心啊。“哗啦，”扫帚扫过，却是连同只黑甲大蚂蚁起扫过，蚂蚁顿时被碾断了腿，徒劳的不住挣扎。

        小小的蚂蚁被伤到，这件事令他的思绪被吸引，他顿时陷入了沉吟，看着小小蚂蚁挣动，却是想起了自己与府城中万千生灵，不由愣住了神。

        齐鸣陪同西门玉雪前来练功，却是看到了石羽。眼睛转了转，“玉雪，帮我拿点吃的吧，这几天练功太勤，饿的有些快了。”

        西门玉雪迷恋齐鸣，听到齐鸣的吩咐，不疑有他，转身离开去帮齐鸣拿东西吃了。见到支开了西门玉雪，齐鸣却是冷笑着走向了石羽，看到石羽傻愣愣的盯着地上看，看到石羽在看着只断腿的蚂蚁出神，却是冷笑声，脚狠狠踩碎了那只蚂蚁。突然的脚打断了石羽的思绪，石羽顿时有种莫名悲哀从心底冒出来，天下生灵莫不如这些蝼蚁般，被突如其来的暴虐摧毁，虐杀，究竟是谁的过失？

        石羽抬起头来，看到的是齐鸣的冷笑俊脸，齐鸣看到石羽抬起了头，却是扬手向着石羽打出了拳。

        看到齐鸣，石羽顿时想起了现在的形势，外有异族入侵是为生存而战，可是，内部却是名门大派与异族勾结，邪派妖人趁火打劫，他们都是大人物，都是有着千百年时间积累的背景，为什么受难的偏偏都是那些无辜百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究竟是天地无情，还是人更无情？仰或是，人类直以来的认知有问题？

        出神之间，齐鸣的拳头快速打来，可是，石羽的思绪却是辗转万千。“究竟是谁的错？”“究竟是谁的错？”“究竟是谁的错？”遍遍的问自己，在石羽的眼中，拳头距离自己只有不到五寸了，可是，自己还是没有想到关键。脑海中映射的画面突然停留在了蚂蚁被踩死的瞬间，他突然明悟了，是自己的错，自己可以去阻止，偏偏自己漠视了，这就是错。没有人可以无视，可以扭曲，就是，二就是二，这才是世间的真理。圣人，什么圣人？不过是群欺世盗名的人。

        再大的誓愿又如何？地狱的恶鬼无法清空，是因为他们开始就弄错了方向，哪怕自己的誓愿再大，再无私，再伟大，错依旧是错，想用错来代替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瞬间的明悟，灵魂如同甘霖降下，洗涤灵魂，自己似乎瞬间超脱了。

        石羽看到了，他看到了自己直以来看不到的东西，自己的道，自己的神通，自己的使命，切只在瞬间明悟。眼泪突然流出了眼眶，石羽挥手挡下了那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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