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偷刘麻子 (2 / 2)
        “嘿嘿…，大人教训的极是，小老儿受用不浅呐…。”

        遇到这个时代的同行，我一时聊得兴起，爽快地说道：“天色尚早，不如咱们摆下酒菜边吃边说。”

        “小老儿何德何能，敢跟大人一起用餐？大人勿要折杀小老儿了…。”

        “自家人何必客套？不过一席粗茶淡饭罢了。”我吩咐摆下一桌酒菜，不由分说掺起刘麻子来到桌前就座。

        刘麻子虽然对我恭敬，但作为江湖中人身上仍不失一股豪气，谦让了一番之后，见我诚挚，也就不再推辞了。

        分宾主落座之后，胡汉文在一旁作陪。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麻子的一张老脸已喝得红扑扑的，仿佛涂了一层胭脂，谈笑间也没了方才的拘谨。

        “大人，说句实在话，我刘麻子从骨子里瞧不起当官的，觉得他们都是官官相卫，鱼肉百姓的家伙，可是自打你来到济南之后，我这才知道什么叫官！咱不说您的什么丰功伟绩，就说您爱护百姓，把咱们这些下三烂的人当真正的人看，我刘麻子就由衷地佩服！所以，胡大人派人找到我的时候，我二话没说，当即加入了风堂！大人，我没什么本事，只是个小贼，但我却有一腔血性，懂得一点江湖道义！但凡您有所差遣，小老儿必将无所不从！”

        “好！”我大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再敬老前辈一杯！喝过这杯酒，咱们之间便没有大人，只有兄弟！”

        “哈哈…，以前小老儿只知‘卖命’一词，却不解其意。但今天知道了，为了大人这样的人，卖了这条性命又有何不可？”刘麻子豪气万丈，满满斟了一大碗，一口喝了下去。喝罢，他又说道：“但不知大人有何差遣？”

        “说不上什么差遣，我只是想跟你打听几个人。”我说道：“青蛇此人你可认识？”

        听我提起“青蛇”，刘麻子怔了半晌，而后长叹道：“唉——！大人提起的这个青蛇是小老儿的一块心病啊！我给大人讲一个故事吧…”

        他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眼神空洞，像是回到了悠远的过去，“十年前，有一个自负的大盗，他自以为天下无敌，无人能抓住他的踪迹。于是，四处作案留名，并且广收门徒，妄图调教出一批同样是天下无敌的徒弟，领袖天下群贼！一开始，也确实是如同他所期望的那样，不仅官府对他无可奈何，就连江湖上黑白两道的英雄们也因为他行踪诡秘对他没有办法…。但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终于有一天，官府邀集黑白两道的英雄好汉给这个大盗设计了一个巧妙的陷阱，使他和他的徒弟们陷入了重围。一番苦战之后，虽然他有幸保全了性命，但却永远失去了心爱的妻子和年迈的父母，并且身受重伤，功力丧失了大半，而他的徒儿们也只剩了三人…。可以说他已经遭到重创，再也没了当初的威风。”

        “无奈之下，他只得隐居山林躲避仇家的追杀…。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的伤势也渐渐复原，但同时，他当初的雄心壮志也一去不复返了，他觉得是自己多行不义，连累了家人，他只想在痛苦的恕罪中过完下半辈子，也算是一种对自己的惩罚。可出乎他预料的是，他的几个徒儿却不是这样想的，他们心中只有仇恨，只想着如何能报仇雪恨！他苦劝无果之后，也没办法，只得随他们去了…。”

        “后来，他听说他的几个徒儿都有了自己的势力，并且在江湖上很是搅起了一番血雨腥风。再后来，他又得到消息，他的徒儿们再次成为了武林公敌，被联合绞杀，不得已，他们重新转入了地下…。”

        “那他们跟青蛇有什么关系吗？”我追问道。

        刘麻子看了我一眼，叹道：“唉！若不是大人发问我真要讲这话烂到肚子里了，…。”他凄婉地又道出了一番话，让我疑云顿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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