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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一舞為求遊天下(2) (1 / 2)
殿內的官員見寰樂公主替他們爭回不少面子,又挫了勞爾等的氣焰,對今朝的二公主更是贊許有加。不過,就是不知道她會怎樣圓場。
皓盈微微屈身,對著勞爾行了半個禮,淺笑道:「皆因寰樂笨拙以致惹來可汗不快,寰樂說話不伶俐才會惹來太子及可汗的種種誤會。可汗是一朝子,海量汪涵,胸襟廣闊,寰樂年紀幼,童言無忌,今寰樂就向可汗賠不是,還望可汗見諒,莫要見怪。」
「寰樂公主倒真是長了一張俐嘴,公主年紀幼,本汗自不會跟他人一樣一般見識,今日之事,就此作罷。」
皓盈撲閃著靈動的大眼睛,清澈的童眸綻放著灩瀲的波光,見勞爾的怒氣已不如之前,她傲然道:「泰格太子殿下剛才也想本宮跟四皇子合奏,如今四皇兄還需要一人伴舞方能滿足可汗的要求,寰樂方纔得罪了可汗,又看到貴國花了不少心血及時間來培訓樂師彈奏中原樂器,所以,不如就讓寰樂藉此機會嘗試下一邊跳舞,一邊彈奏貴國的瑤片琴和四皇兄合奏一曲,就此向可汗賠罪。」語畢,諸人目瞪口呆,唯栩愕然道:「我們都是第一次看見這琴,你真的懂得奏玩麼?」
泰格難以置信的說道:「寰樂公主,你又要跳舞又要彈奏,逞一時之威於你是百害而無一利。」
「本宮瞧它亦不難玩,何況泰格太子殿下剛才不是說本宮「舞」技精湛麼?」她一邊說,一邊往瑤片琴走去。
「縱然你懂得彈,以你的身高,就算以雙手緊握著木棍,也沒法敲打琴片?」一直深默寡言,自斟自飲的三皇子唯槙忍不住出言相勸,他們擔心皓盈想邀一時之威風,以氣用事而令他們蒙羞。
皓盈望了一眼唯槙,也不回話,筆直地站著等候福紫替她找來的四匹蔚藍色的長綾,分別綁在雙手、雙足上。然後福紫再為她束好了頭髮,整理了一下衣衫,萬事俱備,好戲就要上演了。她雖然從不醉心歌舞,但母妃麗貴妃是位能歌擅舞之人,她總要學習一點舞蹈才不會使母妃丟面。
皓盈踏著簡單的舞步,隨意在拱琴內轉了一圈,柔軟曳地的藍綾隨著她的舞姿飛揚旋轉,在拱琴裡劃出一片晴朗的空。她自幼習武,只需要將真氣傳入長綾之中,長綾撃拍出來的聲音便會猶如木棍一樣,這就可充當真正的木棍擊打琴片,以聰明的方法解決了身高及體形的問題。長綾「謔」的一聲劃過空中,沉厚的琴聲隨之而出,當、當、當、擊打的正是剛才北境樂師所奏之曲。
勞爾、泰格等聽到皓盈所奏之曲,竟然是北境的古曲,又見她以長綾擊打片琴,年紀幼的她,少女的身段還沒長成,在拱琴內只是隨意轉動,偶爾踢腳揮動長綾,又以輕功翻身躍起,半武半舞,別有說不出的可愛之態。
這時,眾人才明白寰樂公主一直所說的「舞」,並非指跳舞的舞,而是武功的武。真是用一句泰格太子的話,叫北境的人平白的吃了三個大虧。
確實擅於彈琴之人,只要細心聆聽其曲子,就能初聞即彈,而皓盈生精通樂韻,北國的曲子她早已從少婦人那裡聽過數十次。瑤片琴只有十五塊琴片,她只須記得每一塊琴片的音色以及剛才那名樂師的敲打次序,要彈奏那曲絕不困難。
彈奏了一段後,唯栩亦跟上了皓盈的琴音,二人四目相望。不久,錚錚的琴音轉瞬便與瑤片琴琴音和在一起。她與唯栩的感情雖不及她與唯楸、桐、栢三人深厚,但比起與唯槙只存有兄妹之間的尊敬和睦,以及對唯權的冷淡寡言,對於唯栩的手足之情自然多一點。
二人又是精通音律,第一次合奏卻意外發現對方與自己竟然是說不出的合拍。合奏到了中段,皓盈自知自己的體力不繼,慢慢地將彈奏的速度放緩,偶爾會擊出一個兩個樂音配合唯栩的琴聲,畢竟她只是出來伴舞,而且眾人原先也只想見識四皇子的琴技,所以她只專心跳舞就好了。
一曲樂音終於歇止,眾人對四皇子的琴聲皆是讚歎不已。皓盈淺笑地望著唯栩,又轉首看著勞爾及泰格,氣息不喘不亂,高傲道:「怎麼樣?我國的子民一向懂得聞曲撫琴,貴國的曲子,寰樂自問四皇兄是彈得不錯。所以「朝月」應當歸於他所擁有。寰樂猜想泰格殿下應該不會出爾反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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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格拍掌笑道:「寰樂公主所言甚是,四殿下果然彈得一手好琴,「朝月」自當歸于四殿下所有。」
待唯栩與皓盈拱手向泰格及勞爾道謝後,又向皇上行禮,二人方轉身退回自己的席位中。
不久,唯權舉杯笑道:「聞說泰格殿下正值雙十之年,只可惜至今仍未娶妻,殿下才貌雙全,文武了得,怎麼仍是孤身一人?應該有許多女子會傾慕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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