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前尘过往聚散4 (2 / 4)
        “她这是，初来葵水？”子君眼风一斜，瞥见蕊寒的百褶流仙裙上现出一抹不同寻常的绯色，颇为诚恳的道了声。

        “噗……”同为女子的本帝姬我，委实是无语凝噎。

        “葵，葵水？”身侧的衡戎兀自出了回神，随即以手托腮，若有所思道：“五千年前蕊寒初初飞升上仙，葵水一事，大抵便是那时起的。彼时她回龙穴住了数月，嘴中念叨的，便是生儿育女，相夫教子之事……”

        五千年前？默默抠了抠狐爪，俨然便是那狸猫初初得遇子君之时。

        “来，我为她把上一脉。”到底是血肉相连的亲兄妹，衡戎见蕊寒面色绯红，身子瘫软，身下不知为何沾了血污，便不免有些担忧这聒噪不堪的亲妹。

        在蕊寒腕上搭了许久的脉，眼瞧着衡戎的面色愈渐清冷，额前蓦地现出几根粗壮的青筋。我立于他身后，掏了帕子默默拭了数次的汗水。

        “混账！生而九命，而今便只剩一命？蕊寒，你如何对得住死去的母后！”

        九命，便只剩一命……

        “衡戎……莫要动怒，蕊寒如此，许是有苦衷的。”眼瞧着衡戎身上的煞气重了些。一双紫眸泛着点点红光直往子君身上瞟，本帝姬深感，子君此番委实是遭了大灾了。

        更为骇人的是，子君对此浑然不知，反倒理了理自个儿的长袍，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圆道：“这丫头素日里刁蛮惯了，不免有人怀恨在心，不惜与你龙族为敌。她无故丢了八条性命，想来亦是事出有因，有迹可循的。往后将那泼辣性子收一收，依着夙玉的样子，做个安守本分，恪尽职守的帝姬，便也罢了！

        默默翻了翻眼，想着子君这厮是在夸本帝姬么……

        “启禀太子，九天玄女于殿外求见。”

        “玄女？”衡戎轻声嘟囔了句，面上稍稍有了些血色。玄女乃是蕊寒的授业恩师，此番突然到访，想必便是为了蕊寒无故失了的那八条命来的。

        “夙玉拜见玄女。”衡戎与玄女乃是老相识，加之心中烦闷，见着一袭白衫，头绾凌云髻的玄女，便只摆了摆手，随意作了一揖。那玄女虽是瑶姬的师尊，亦是我父君母后的同门师妹，可本帝姬长到一万多岁，却是首次得见其真容。顾忌着九重天那一众累死牛的天规戒律，只得缓缓俯身，极为恭敬着作了一揖。

        “夙玉帝姬不必多礼。本座今日乃是为着蕊寒而来。”玄女朱唇轻启，却蓦地顿了顿，眼风扫向我身后，浅笑道：“子君上神，数年未见，现今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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