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药理学 (1 / 3)
        “我不想见我妈。”确实在警局里呆了这好几天急死我妈了，她也一直没能看我一眼，现在她找过来我应该和她相见。但是我现在全世界的人我都愿意见，唯独不想看见我妈的脸。

        我害怕看见她的表情知道她的想法，我杀了姨夫但是保护了姨妈，我不知道我妈可能会作何感想。如果是卓颜代替我妈来就好了，很多事情很多问题我不敢和妈讲，但是我可以叫他转述。

        “那，你的弟弟呢？”护士看起来并不惊讶，也许她是看习惯了精神病人的情感倒错。

        “好。”那个多管闲事的性格还真是卓颜的优点，幸亏他来了。我点头同意之后护士带卓颜进来了，他神色很正常，看不出来他是否有喜怒哀乐。他就像早就知道我精神不正常似的毫不惊讶，他也和一个正常的精神病患者家属一样麻木不仁。

        “霍水。”卓颜非常平静的叫了一声我的名字，就和我没有被判断为精神病之前一模一样的口气。

        “我还在想你来了就好了，幸亏你真的来了。”我也和以前一样的跟他讲话，我不觉得我病了。之前我吃了小剂量的镇静剂，这会儿我虽然不困但是有点思维迟缓，我刚刚是想说什么的，我又记不起来了。

        “我知道为什么你不想见阿姨，你的房间侯翎已经去过了，还有什么你要交代的吗？”

        “我曾经有过记日记的习惯，不知道我的分裂人格有没有。”我努力回想我猜想过的东西，我想和卓颜说的是什么。“如果真是我的人格分裂了，那么它们继承了我之前的习惯也说不准。我会把日记一类的东西放在书桌的第三个抽屉里，想打开它的话，钥匙是我那串钥匙里那把圆的小钥匙。其他的小钥匙是以前寝室柜子的，早就已经没用了。”

        “嗯，我会找的，如果有日记你想怎么做。”

        “难道你不会第一时间交给侯翎吗？”

        “我知道你发疯的理由，所以我不讨厌你。即使你是个杀手，给你一点人道主义的对待也不是不行。”卓颜的神情非常淡漠，看来他是不讨厌我也不会对我有什么好感。不讨厌的前提下他会尽量对人友好，这确实是他一贯的待人态度。“如果你想看的话，我可以先拿来让你看一眼，不过我不会让你碰的。”

        “那么，不用给我看了。”如果真有日记的话，我不想看指认我杀人罪的东西。“我妈现在怎么样？”

        “还好，至少有过心理准备，只是侥幸心理被破坏了，还没到她承受不住打击的地步。你既然症状较轻你就好好的接受治疗你，虽说你不会有机会出院，但是至少你要让医院限制你自由少一点。”卓颜顿了顿，他后背靠到了墙上。“不然阿姨一直没机会看你，她就真该承受不住了。”

        “我大致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我未必有那种机会。我也想医院别限制我的行动，稍微给我点自由，但是我正常得像现在这样我还不是被捆在了床上。“卓颜，但是我宁愿去监狱，去死刑台。”

        “你的精神分裂症已经像秃子头顶的虱子一样明显了。”卓颜说了句风凉话。“被挑明之前别人看你或许只是疯疯癫癫，一旦挑明就再也不会有人认为你只是疯癫而已了。”

        卓颜说的是大实话，我知道，但我颇有点不甘心。我想跟他说我还想去一次表姐家，但是想到精神病院的戒备森严我还是什么都没说，说了只会让我更难出去而已。我选择了敛默，和卓颜扯了几句没用并且不会让医生认为我的病情更严重的废话，会客就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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