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5 / 7)
        回到房中，找出一壶酒，老头自倒自饮，慢慢喝着。

        自从牧白溜下山，整个寂归峰上，就只有老头一个人。

        “哎！”

        饮尽杯中酒，老头一声长叹：“不知牧崽怎么样了，一跑就是个把月时间不见踪影。这山下不比山上，一路上吃肉的，炼药的，采阳补阴的啥鬼怪都有，就他那点身板，如果遇上妖怪的话，我看有点……惨！”

        “夜风吹来，老头把披衣裹得严严实实，站起身，慢悠悠回到床边坐下。

        “想不到临老捡了两个鬼，这一路拉扯长大，老真是又当爹，又当妈。现在他们大了，开始一个个往外面跑。真是两个管不住心的人，这外面世界虽大，但却也比这山上险恶万倍，一个不心，便会被吃得不剩渣。这人呐，总有年少轻狂之时，看见天，便想看看天有多高！看见地，就要量量有多深！孰不知，有时一个天翻地覆，便是会死人的。”

        一个人自言自语，老头空对着铜镜中年老的自己唠叨着。

        过了一会，老头突然一笑，镜里的老头也一笑。道：“你当年不就是这样的吗？哈哈！”

        破烂茅屋里，老头铜镜相成影，俱是开怀大笑。

        又找来一坛酒，揭了封口，老头也不用杯了，直接抬起坛，大口畅饮。

        烈酒下肚，老头脸上渐渐有红润出现，眼睛也开始有些花。昏昏叨叨，老头傻笑一声：“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好酒，再来三杯！”完，一头向后倒去，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万里之外，帝仙城外，易冲飞一身干净麻衣，正端坐房顶上，躺着看月亮。

        “月有阴缺，人有离合。起来，我

        已经有快二年未同过山上。也不知道山上情形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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