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1 / 3)
        秦历四一六年春，秦都忽有一日陨星坠地，是日大风过咸阳，城中百花齐放，鸟雀枝鸣不止……秦帝协百官共观之，陨星高三丈宽三丈长三丈且有火焰焚烧三日不灭。待到三日后，星上有云纹浮现，星之后描绘仙人受冠，星之侧兵法纵横成行，星之正镌刻篆体八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再年，秦国起干戈，秦军无往不利，如有神助，岁月不过十载，神州大百国沦陷，只余北方齐国便可一统神州。后三年秦伐齐，秦之先遣如遇顽石，久攻不克，秦之主力却遭亡国部队阻拦，秦军左右不得周旋，随之攻齐先遣军败，齐惨胜……

        秦境北端与齐境接壤，秦齐界线往南秦境一百六十里处多年前此处有一庙，庙中有一僧，秦战开始，庙中僧人离去，只余孤庙矗立荒原。始过一年又有一僧人来到庙前，老僧未进庙门，带一枯弱树坐于庙旁……

        三个月前一场偌大的风雪埋没了没了人样的僧人，埋没了焕发新绿的树，三月不断的风雪也快埋没破烂不堪的老庙。前几日一个道士扶着受伤的中年道士匆忙越过被埋没的老僧与树慌张的闯入庙中，后来道士不知何因埋了受伤的中年道士，盖了座新坟，念叨不止……昨日有个迷失方向的老兵也来到破庙中避雪求生，再之后又跟着来了一个落魄书生……

        ……

        此时风停了，雪停了，庙没了，老僧活了，树活了，那受伤的道士也活着。最后来的书生睡了，老兵愣着，愣着看着天上刚刚来到此处，止了漫天风雪的高大男……老兵愣愣的看着半空中的高大男，心中想到这，就是仙人吧。

        ……

        半空中高大男俯瞰着雪地上的众人，中年受伤男问他这是天道吗？高大男看着他缓缓摇了摇头，而后看向新生的骄阳缓缓而道：“天道？哈哈哈……，如果妖王你要这是天道的话，那就是天道吧，什么是天道，天道又是什么，其实本帝君也不明，本帝君也不信。九百万年前那场战争是天道吗？或许吧！天道或许就是不许人们好好活着，短的是人生，长的是修行。我们这些拥有无尽生命的老不死们又到底修了怎样的修行？全是狗屁，全是虚妄，狗屁的人生，狗屁的修行，狗屁的天道，你要弱，它便欺你，你要强，它便怕你，这也是天道吧，世间处处皆有道。妖王啊，你的天又是哪一个道？”

        仙人，本应该是衣袂飘飘，高高在上……天上那个伟岸男，长的像仙人，穿的像仙人，可话的话听不懂，听着也不该是仙人该的话，如果仙人都不能好好活着的话，那地上的人们又当如何？

        仙人言天道，天道是狗屁，在这世间天上的那个男人最有资格那最高之事，中年受伤男听了高大男的何为天道，老僧也听他所谓的天道却又有些不明，老僧道了声“阿弥陀佛”接着问道：“帝君，高处风景可好？”

        仙人挥手，风停雪止，地上老僧也收了身前的火炉，碧绿树也不再洒落绿光，乖巧的立在一旁。新生的日光将天上地下人们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被叫作“帝君”的男了几句话，一开始气焰嚣张又身受重伤的中年男没了动静，没动手也不打算走，待在原地在思考“帝君”的那些话，也在思考自己的修行，自己的一生，自己的天道。一方事暂了，另一方事便起。

        高大男飘落地面，飘在半空时男离的远显得十分高大，飘落地面后老兵发现不远处的男人不能用高大来形容，那简直就是一座山，遮天蔽日，云雾缭绕。

        一大片阴影遮盖地面，高大男一步一步向着老僧打坐的方向走来，越过受伤的妖，越过偌大的坑。高大男每走一步，身便缩一分，当男来到老僧前时，身已变成七尺有余，看着便与常人无异。

        初生的骄阳照在男身上，辉煌明亮，余光点点……男细眼打量了一圈老僧周遭，老僧依旧，几百万年没见，依旧是原来模样，碧绿树认得，树上果不错，地上躺着的书生不认得，呆立一旁的傻不认得，凡人吧，管他呢。只不过呆立一旁的傻为何眼睛发亮，男突然心中忽有一动，佛讲的因果，道的无量，原来这便是天道。

        高大男走到老僧跟前，男席地与老僧对坐，男双手扶着双膝，他背后那把长长的裹着灰布的剑半截没入雪地之中，男看着闭着双眼双手合十的老僧突然大笑出声：“哈哈哈……，燃灯佛祖，本帝发现你比以前更耐看了，你这脑袋可比以前亮多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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