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三：郊外哭泣的女人 (1 / 2)
        玉琼印制了好几摞的宣传手册。手册里，向顾客宣传了“养生作坊”产品主要功效，一是重振男人雄风，重塑女人信心；二是繁衍孙，传宗接代。很快，这几摞宣传手册被抢空了。人们将信将疑，拿了手册，回家仔细。

        有些人决定试一试，但不菲的价格吓退了大部分的顾客。这手工熬制比不得批量生产，一次只能是两人服用的量。

        柳明需要做的，就是回到指定的地点取药，送到店里。然后有专人把药送到顾客手中。

        一个傍晚，往城外取药，一看时间还早，沿着道，一直向无人的田野方向走去。他想看看田地，闻闻泥土的芳香。泥土让他兴奋

        工厂座落在城郊。这里几年前还是一片一片肥沃的良田，后来搞开发，厂房一幢一幢地建了起来，田地不断地受到蚕食，剩下的田地，大都荒了。不准什么时候又要被征用，农民索性不种了。

        柳明走了二三里路，就来到一片空旷处。田里长满了杂草，柳明跳到田中，泥土硬垹垹的，像是夯实了。他低下头，蹲了下来，掏了一块泥土闻了闻，没有老家泥土的芳香，倒有一般腐烂的气息。他摇了摇头，想这样的土质就算种庄稼也没有收成。不过，在空旷的田野，心情顿时平复了很多，抑郁之气消了。他跳了几下，感觉感觉不是水泥地面的坚实。

        正当他要回去时，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啜泣的声音。声音不大，却传得很远。这是个女人的哭声，长一声，短一声，似有无尽的哀怨，似有难言的忧愁。柳明在啜泣声的引导下，一直往前走。

        走了一里地，才看到正在啜泣的女。她正在给白菜地松土，一边干活，一边哭着，偶尔停下来，拄着锄头，无助的样。她看上去三十多岁，脸庞瘦俏，由于穿着宽大厚重的外套，她显得鼓鼓囊囊的，有点儿笨拙。她头上戴一顶男式的黑帽，帽沿拉得很低，直到她的眼睛。偶尔她会脱去帽，柳明这才看清她有双清澈如水的眼睛。脚上是一双粗笨的鞋。除了外套，她还围着一条大号的灯心绒围裙，围裙上有四个大口袋，用来装一些她干活时需要用的工具。

        柳明不觉对她产生了好感，走近去，问她：“大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那女独自啜泣着，正沉浸在自己忧伤的情绪里，没有发现柳明的靠近。突然听到有人问她，不禁一怔，停住了啜泣，用袖口擦了擦眼睛，看着柳明，没有回话。

        柳明很怜惜她，又问：“大姐，有什么难事，如果我能帮，我会尽一分力的。”

        这女欲言又止，犹豫了一番，：“我没什么事，你走吧。”

        柳明的执拗劲上来了，又上前一步，：“我就在不远处的铸造厂上班，吃完饭没事出来走走，不定咱们都是邻居呢。远亲不如近邻，如果你有什么难事，不妨。不定以后我有什么难事会求你帮忙呢。”

        女忧怨地：“只怕我的忙没有人能帮得上。”

        这更加激起了柳明的好奇心，他拿出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气势，央求着女人出难处来。

        女见柳明一表人才，眼神里透着坚定刚毅，不像个坏人，就放下手中的锄头，走到田埂边，脱下围裙，放在田埂上，自己先坐了下来，然后示意柳明坐下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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