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湿 (2 / 4)
        “我老公又出差了。”她知道柳明的担心。

        这是向他发出的邀请吗？柳明放下电话，高兴得想跳想唱，又怕动静太大惊了她，刚才打电话他还压低了声音呢。这一墙之隔，稍微声音大点，就能穿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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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十分钟后，柳明推开她家的门。门虚掩着，他踏进去的时候，她还在浴室吹头发。

        她高声地：“你随便坐，我马上就好。”柳明进去的时候，并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她身在浴室，关着门，隔着墙，却了如知掌。

        柳明奇怪的是，她家的门一直是虚掩的？还是刚才特意为他打开的？

        浴室里传来吹风机的呜鸣声。她的头发既长又丰，打理起来可费时间。他坐在沙发上，如同置身于一个五星级洒店中。从他家到她家，虽然只有几步之遥，有如从城市的贫民窟到富人区。这种感觉让他不自在起来，刚才的自信已去了大半。原以为买了这套房，与富人们住在一起了，就成为富人了；可他骨里还是认为自己是穷人，穷人要装作富人，像富人一般地挥霍，他无力支撑。

        这种想法让他拘束了许多。

        他试着让自己放松些，斜靠在沙发上，把腿架在茶几上，又怕让她看见留下没有教养的印象。

        她出现在他身边时，他竟没有发觉。要不是她身上散发出的阵阵香味，他还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呢。他听觉极好，任何细微的声音都很难逃得掉他的耳朵。他没有察觉她，一来是他开差了，二来是她脚步极轻，踩在地上没有一丝响动，让人以为她练过凌波微步呢。

        他闻着香水夹杂着洗发水的味道，一抬头，看到她笑盈盈地看着他，吓了一跳，忙站了起来，对着她：“洗好了？”

        “好了。你等久了吧？”

        “没有。”

        “随便坐，要喝点什么？”

        “不用了。”

        她递过来一罐饮料，上面写满了洋文。“喝点饮料，这是从法国带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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