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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谁不想好好地过日子，每日只要烦心今日的吃食不好吃，今日的首饰不好看？我能吗？我时候也是好人家的女儿，有娘疼爱，时候的我，我也真可爱，见到乞丐也会求我娘给他们银子……”阴秀儿突然爆发起来。

        虚了凡微怔。

        “我被拐卖到青楼，青楼的里的老鸨和龟奴都不是人，难道我就应该还是保持真，继续善良得让他们随意糟蹋，才是和尚你口中可以放心的纯善之人？”

        到这里，阴秀儿显得有些偏激。

        虚了凡微微闭眼，似乎他一直混沌的境界有那么一瞬间的光亮。

        阴秀儿似乎一点觉察都没有，继续道：“和尚，你认为我有魔性，那在你心里，什么是魔？”

        虚了凡睁开眼，这双眼睛不复之前的清净无波，他本能地回答道：“贪嗔痴恨爱恶欲，皆是魔，杀伤抢掠害人害己，亦是魔。”

        阴秀儿带了点不甘，她得：“可我这些看你，分明是，不问恶因认恶果，这难道就是你的佛？”

        虚了凡感觉自己距离那道光亮近了些。

        “你认定了我是魔，我的一切在你眼里，都是掩饰。”到这里，阴秀儿眼神很受伤。

        虚了凡被阴秀儿的话的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么多年，他万事随心，心不留凡尘，虽是随缘，却也的确只看表面恶果，至于前因，他也一直认为，既然恶果已经造就，就必须付出代价。

        就像杀人者，如果因为他杀人有原因，难道就该无视他的恶果？若是这样一来，否则这个世界连相对公平都没有了。

        虚了凡眼神清明起来，他之所为，并无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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