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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低的,带着难掩的谦恭。
圣上来的这样迅速,他也来不及准备,站起身整了整衣袍,对姚轩道:“跟在我后面,谨慎心些,勿要东张西望。”
主簿进来时,姚轩也在侧,虽然不曾听见他究竟同祭酒了什么,但察言观色,也能意会一二。
——只怕,是有一位大人物来了。
他低垂下眼睛,点头之后,默不作声的跟在了柳无身后。
今日出宫前,锦只当圣上是想出宫看看,四下游走一番,即使是有叫自己欢喜的意愿在,怕也未必会有多仔细。
只是圣上毕竟是圣上,既然赏脸,她哪里有不兜着的道理。
更何况,他已经足够用心。
只是,等他带着锦到了国子监之后,便由不得她不动容了。
“圣上,”锦抬眼看他,诚挚道:“谢谢您。”
“走,”圣上伸手抚了抚她面容,没接那一茬,而是道:“现下正是他们有课业的时候,人少。”
锦看了看自己身上衣裙,会意的一笑,跟了上去。
国子监祭酒柳无,她是曾听闻过的,但真的见到,却也是头一次。
这位颇有声名的祭酒大人已过五旬,留了长须,很有些潇洒不羁之感,风采极为出众。
锦跟在圣上身后,只扫了一眼,目光便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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