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宫宴 (8 / 9)
        锦心性敏慧，随即便明白过来，圣上是问，她为什么不愿侍君。

        身体的亲近与唇齿间的缠绵，迅速而有效的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也舒缓了身份带来的那道鸿沟。

        锦半伏在他怀里，同样低声的答：“世间的许多事，本就是没有为什么的。”

        圣上听得默然，顿了一会儿，才带着酒气，重新问她：“你觉得，朕的心意只是镜花水月，靠不住的，是吗？”

        许是酒意使然，他问的如此直接，锦初时一怔，随即便笑了。

        “是。”她这样答。

        “世间男女的情爱，本就是十分虚妄，愚不可及的东西。”

        锦也不遮掩，目光毫无躲闪的看着枕侧的圣上，缓缓道：“它看不见，摸不着，来的莫名其妙，腐朽的莫名其妙，奴婢不信这个。”

        圣上看着她，再度默然片刻，方才问道：“即使是朕的，你也不信，是吗？”

        “那日在前殿，圣上，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当真是极美的情话。”

        “奴婢相信，那一刻，圣上是真心实意的。”

        “可那又能怎样呢，”锦笑意中有些微苍凉：“这样的心意，只是一闪而逝，若长地久，奴婢是不信的。”

        圣上大概是真的醉了，她的这样放肆，他也不曾动气。

        他只是一哂，不知是在笑自己，又或是在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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