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皎皎 (3 / 7)
        之前他也过类似的话，却是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这会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倒是毫不脸红，锦却有些羞窘。

        周围的侍从听见这句话，都是心中一惊，脸上没有敢表现出什么来，只是齐齐隐晦的打量一眼锦，将心中的念头按了下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锦也不好像只有两个人一样那么随意，红着脸嗔了他一眼，便同他挽着手，一起回了宫。

        夜色已经很深了，空灰蒙蒙的，透不出一丝亮。

        贤妃寝殿里的灯还亮着，她正坐在榻上，拿着剪刀，仔细修剪花瓶中的那束海棠。

        “人心果然是最精细的东西，这样冷的时日里，居然能够让海棠开花。”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拨弄海棠娇艳的花瓣，喟叹一般，轻声的：“可是花开得再好，见不到太阳，也是会枯萎的。”

        “——当然，女人也是这个道理。”

        她这句话的有些不好接，便是身边陪着她一起嫁到宫里的贴身侍女，也没有敢什么。

        到最后，也只是看着案上那株娇艳的海棠，轻声道：“娘娘身为贤妃，本就是后宫中最尊贵的女子，尚宫局里面的人心伺候着，也算是她们知情识趣。”

        “胡八道，谁告诉你，我是宫中最尊贵的女子？”

        贤妃挑起眼睛来看她，笑容妩媚，有一些凉：“贤妃之上，还有贵妃，淑妃，德妃，而贵妃的上面，还有母仪下的皇后，这样数一数，我算老几呢。”

        “娘娘，您别这么，圣上登基十几年，后宫位分最高的一直都是您，”贴身侍女安慰道：“圣上对您，素来是礼遇的。”

        “你看，你自己也了，”贤妃微微一笑，夜色中隐约凄楚：“圣上对我，只是礼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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