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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泽
家丁奉上茶水,三人都坐下来休息。林仁肇叹道:“高鸟尽,良弓藏。本以为皇上登基后会强军固防,没想到……哎!”林震山和林秀珍无语。林仁肇继续道:“不过,老夫也难能落得现在的安逸。我们父子三人,也难得如此享受眼下的平静。”看着林震山,温情道:“震山,难为你了。一直跟随为父东奔西跑,连个家都没成。你说你看中金陵城里哪位姑娘,朕去给皇上说说说。皇上虽然不肯听我的谏,但要为你谋一门亲事那是绝对没问题的。”林震山道:“爹,孩儿但听你的安排就好。”林仁肇再看着林秀珍,见她眉目间忧愁似乎不少于自己,不禁道:“秀珍,黄文那小子有眼无珠,既然投靠北宋,那我也不认他这个女婿。爹帮你找个大户人家。”林秀珍听罢,几乎要哭起来,道:“爹,以前你都不是这样说的。平日里教我和哥哥要精忠报国,我大唐未一统天下何以家为?”林仁肇叹道:“一统天下谈何容易?再说,爹一心想要大唐一统天下,可人家大唐的主子还不一定有这样的想法。我看这李煜只喜欢吟诗作对,心有仁慈,却无大志。爹不想因此误了你们的终身幸福。”林震山道:“我和妹妹只想跟随爹爹南征北战。皇上虽然一时将爹爹冷落,但我相信皇上总有一天会想起我们的。”林秀珍道:“爹爹,难道我们练武就只是为了强身?爹爹肯定也是想着有朝一日能重新披挂上阵。”林仁肇道:“果然是我的好儿女。”三人拥抱在一起,林仁肇不禁老泪纵横。
父子三人继续练武。这次是林仁肇先和林震山对阵,二人都是拼尽全力施展,黄文见他们虽然武功平平,但刺、挑、扫很有章法,确实非常适合上阵厮杀。过了一阵,林震山下场,林秀珍上场与父亲对阵。林仁肇对林秀珍也是一般的全力施展,林秀珍一开始还可以应付,但到后来却被逼得步步后退。林仁肇大喝:“秀珍,专心!”突然,长枪一刺,林秀珍闪避不及,眼看就要刺中他的肩头。林仁肇想收回长枪,却已为时已晚。就在这时,却听“当”的一声,一颗石子将林仁肇的枪头击开。因为石子来势太猛,林仁肇兀自拿捏不住长枪,居然脱手飞出,插在昌边。林仁肇父子三人望着窗外,他们知道石子是从那里飞出来的。黄文知道自己已经避无可避,于是,轻轻跃入。
林秀珍看到黄文的那一刹那,不禁“啊”的轻轻叫唤一声。黄文走过去,看着她的肩膀,衣服已经被枪头划破,露出雪白的肌肤,但幸好没有伤到皮肤。看来,如果黄文力道弱一点,或者哪怕是稍微迟疑那么一点点,可能都已经刺中肩头。林秀珍轻轻叫一声“文哥”,黄文也叫一声“秀珍”,二人深情凝望。林仁肇“哼”一声,道:“黄文,你还记得来这里?”黄文道:“岳父,孩儿永远都记得你和秀珍对我的恩情。”林仁肇厉声问道:“那你还骗她去北宋?还被你伤害?”黄文道:“岳父,当时我也是身不由己,请岳父和秀珍谅解。”林秀珍道:“你自然说你身不由己,哪怕是赵匡胤给你圈套让你抱得美人归,难道还不是你希望的?你只需顺其自然,一切自然功成名就、荣华富贵享之不尽。”黄文尴尬道:“秀珍,你听我慢慢解释。”林震山道:“黄文,你欺负我妹妹,岂能饶你?”说完,持枪就要刺向黄文。林秀珍却拦住其兄长,对黄文怒道:“你还有脸回来?你的解释我不想听,再有道理都是骗人的,你走!”林仁肇道:“你既然还叫我一声岳父,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在北宋的所作所为如何面对我?”黄文道:“岳父,我心里一直知道你和秀珍都对我好,我绝不能有负于你们。”林仁肇道:“好,那你如何不有负于我?”黄文道:“大宋皇帝托我南下,原是要和大唐结交修好的。”说到这里,突然想起赵普的书信,于是拿出来,递给林仁肇,道:“岳父,大宋皇帝给你的书信。”林仁肇将信将疑,接过书信,见上书“南唐名将林仁肇亲启”,果然是给自己的,于是拆开阅之。
览毕,林仁肇竟然“呵呵”笑起来,那表情既得意又开心,完全不像刚才的模样。黄文等三人反而愣住。因为黄文也不知道上面究竟写着上面内容,只是相信赵匡胤肯定不会害自己,也相信赵普所说的话。林秀珍比较心切,问道:“爹,你怎么那么开心?”林仁肇道:“大宋皇帝称我乃一门忠烈,又赞你巾帼不让须眉,是我林家的好女儿。”他指着林秀珍,接着又指着黄文,道:“还说老夫有眼光,选中一个盖世英雄做我的女婿。”说到,他自己不禁又哈哈大笑起来。林秀珍抢过书信,自己看起来。林仁肇道:“这赵匡胤果然是个明主,拍马屁拍到我大唐来了。虽然,老夫对他册封我儿二品诰命夫人不感兴趣,但我女儿女婿能立足于北宋朝廷,又何不是美事?”说完,得意的笑起来。林秀珍看完书信,塞回给其父,林震山却又拿过去查看。
黄文倒是一头雾水,问道:“岳父,什么二品诰命夫人?”林仁肇道:“你还不知道信里的内容?”黄文摇头,林仁肇道:“文儿,赵匡胤待你不薄。他册封秀珍为二品诰命夫人,乃你的正室。现在汴京的三品诰命夫人,是妾室。他敢封我大唐的女儿为二品诰命夫人,可见对你对秀珍都是很有诚意。”林秀珍却不自在起来,道:“爹,北宋的皇帝凭什么来册封我大唐的官职?”林仁肇道:“目前唐弱宋强,皇上也已经上贡称臣,我们做臣子的还能说什么?再说,你们做北宋的大官,特别是文儿,手握北宋的军权,难道对我大唐不利吗?”林秀珍仔细一想,不禁看着黄文,说不出话来。林仁肇道:“赵匡胤派你南下,就是为了给我送这一封信?”黄文又拿出怀里的另一封信,道:“这是给皇上的。”林仁肇查看信封,道:“你收起来,等见到皇上亲自给他吧。”黄文收起来。
林秀珍道:“爹,难道就这样放过他?”指着黄文。林仁肇道:“他是你的夫君,你还想把他怎么样?”林秀珍道:“他……他差点气死女儿,我差点跳江自杀,你就再也见不到女儿,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他?”黄文道:“秀珍,我也不想的。你知道,花儿也是皇上赐婚。那时候皇上执意要我一心归宋,所以故意激怒你,就是要我和大唐断绝关系。没想到现在皇上又想与大唐修好,所以,才派我来江南。”林秀珍怒道:“那如果不是赵匡胤派你来江南,你就不会来找我了?”黄文道:“肯定会来,只是可能不是现在,或者只是偷偷摸摸的来。”林仁肇道:“赵匡胤如今的策略,肯定是联唐攻蜀。文儿,他有没有和你谈起过去攻打西蜀的事?”黄文道:“有,我从襄城回汴京之前,还去暗杀西蜀攻打大宋的将领云峰。”林仁肇道:“那就对了。之前西蜀和大唐联盟意欲攻打北宋,所以赵匡胤要你断绝和大唐的关系。如今大唐初立新主,据说皇上和赵匡胤乃旧交,皇上已经托秀珍上贡并呈上有意称臣的书信。所以,赵匡胤就联唐攻打西蜀,那么他就不需要你断绝和大唐的关系。”
大家听罢,这才明白赵匡胤的用意。林秀珍道:“在这乱世中,没想到儿女私情,都成了邦国之交。”黄文看着林秀珍,道:“秀珍,我对你其心可鉴,你原谅我吧。”林秀珍明白并不是黄文变心,而是被赵匡胤利用而已,遂也嫣然一笑,道:“我一切都听爹爹的安排。”林仁肇道:“男人三妻四妾也属平常,秀珍,你就委屈一下自己吧。”然后,拉上黄文的手,一起往大厅里走去。
大家在大厅里坐定,林仁肇询问一些北宋汴京的情景,黄文都一一如实答复。林仁肇道:“文儿虽然英勇无敌,但要玩心机阴谋,哪里是赵普的对手?”大家都不禁点头同意此话。林仁肇安排午宴,一家人久违的在一起吃饭。林秀珍听父亲的,已不再和黄文计较,黄文见此自然开心。他本来还有很多话要和林秀珍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而黄文竟然忘记还有在客栈里等待的宋兵。林仁肇知道后,道:“文儿,明天早朝后,我安排你们进宫见皇上。”
黄文问起为什么林仁肇郁郁不得志,林仁肇道:“想老夫与当今皇上相交多年,而皇上令老夫刮目相看的,乃是其为国为民的那一份心。想当初老夫归降大唐,本以为金陵多俊杰。不曾想到金陵之后,才发现自先皇而下,个个皆只会能诗善词,贪图享乐,却没有谁有一统天下之心。”说到这里,林仁肇仰望窗外,似乎回想起曾经的往事,皆历历在目。他继续道:“那日遇到吴王爷,见他礼贤下士,询问民间疾苦,关心大唐边防,真乃明主也。自此,老夫便一心辅助吴王爷,想他将来能君临天下,遂我一统江山之梦。”黄文也记得江州林仁肇的嘱托。林仁肇喝一口茶,继续道:“可如今,天遂人愿,人却不遂我愿。自皇上登基以来,每日只在宫内诗词享乐,胸无大志。我以为皇上忘记曾经的雄心,遂提起,没想到却削我兵权,向北称臣于宋。让我赋闲在家也罢,可不能卖了自己祖宗的江山啊。”林仁肇说到这里,不禁老泪纵横。
黄文直到夜里才回客栈。
回到客栈,黄文本来该按计划搬东西回府上,但却突然不想回去。他突然想起自己还身中剧毒,时日不多。可他如何舍得林秀珍,还有何花?想到这里,不禁潸然泪下。这时,他又想起自己还有许多事未做。其中,就在江南,便是焦佩和焦胜父子尚未料理。他想到既然自己时日不多,但授业恩师要自己报的仇却还未报,于是,打定主意今晚就去报仇。细想本来任正和焦佩父子投靠那时候还是吴王的李煜,但后来一直没在李煜的府上见过焦氏父子二人,想来肯定是不在金陵城内,而是回其老巢笠泽山庄,做起鬼差镖局的生意。焦佩家在笠泽山庄,离金陵大概就半日的路程。于是,他立即牵上快马,奔腾出金陵。然后,一路循笠泽山庄而去。
笠泽山庄在笠泽湖畔,乃江南大户。黄文奔到笠泽湖畔,却见湖水涛涛,根本见不到对岸。他第一次来笠泽湖,还不知道笠泽湖是非常大的湖泊,湖岸绵延数百里,岂是到笠泽湖畔就能找到一个笠泽山庄那么简单?无奈之际,黄文只得沿着湖边策马而行。眼见已是三更天时分,不由得焦急起来。
突然,见前面湖岸居然停着一艘渔船,还有灯光从船里透射出来。黄文慢慢走近,听到马蹄声,船舱里不禁探出一个头来,黑夜里黄文也没看清楚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黄文立即问道:“船家,你可知道笠泽山庄怎么去?”那人道:“你和笠泽山庄是什么关系?”黄文一听,原来是个少年男子的声音。想焦佩立足笠泽湖畔多年,自是远近闻名,道:“我与笠泽山庄庄主焦佩乃世交。特地从中原来看望焦老英雄。”那少年“哼”了一声,把头缩回了船舱。
,黄文本以为既然对方不想说,就只得沿着湖岸继续走下去。谁知过了一会儿,却见那少年突然又探头出来,道:“你一直往东走,大概五十里路程就到。”黄文一听,半信半疑,道:“多谢指点。”于是,策马往东而行。大概走出十余里地,突见前面有几个打着火把前行的路人。黄文立即勒马停下来,问道:“请问各位英雄,可否知道去笠泽山庄的路?”其中一人道:“笠泽山庄都不知道?”另一人道:“笠泽山庄自然在笠泽湖畔,怎么往这边走?”黄文见他们七嘴八舌的说,自己也不明白究竟在哪里,只是大概知晓似乎走错方向。黄文再大声问一次,其中一人道:“要去笠泽山庄,此处往西走,到笠泽湖畔后,再一直往南行,大概二十里地,就可到笠泽山庄。到笠泽湖畔后,只需沿着湖边走,就可以找到。好大的院子,就在湖边。”黄文抱拳道谢,立即策马回头奔去。心中气愤不已,没想到一个和自己无冤无仇的小小少年却来整蛊自己。
来到湖畔,见那渔船兀自还在岸边靠着,灯却已灭。黄文心中气愤,不禁下马跃到船头,去敲门,并叫道:“开门!开门!”敲上一阵,却不见有人来应,黄文怒道:“好小子,你小小年纪就骗人!再不开门我可要把你们的船一把火烧掉!”他说要烧船只是吓唬对方。但话音刚落,门“呀”的一声开处,同时,“嗖”的一声,一枚暗器迎面射过来。黄文闻声辩位,立即侧身避开。这时,却见船头站着两个人,仔细一看,一老一少,老的是个老太婆约六十岁左右,少的大概十四五岁年纪,但个头比老太婆还高大。
老太婆道:“小子,你倒烧来看看。”黄文见此二人,道:“老人家,我倒不是真的要烧你的船,只是说说。我就是想问问,为什么你们要骗人?”少年怒道:“谁叫你是恶鬼的朋友?”黄文愕然,老太婆却道:“小孩子随便说的话你也相信,那只能说明你蠢!”黄文大怒,道:“我与你们无冤无仇,小的骗我,你却骂我,是何道理?”少年道:“活该!”老太婆却道:“恶鬼的朋友,死了也是活该!”黄文突然明白,他们似乎针对的是自己与焦佩的关系。恍然大悟后,不禁笑道:“你们都误会了,我根本就不是焦佩的什么朋友,更不是什么世交。”老太婆却不理他,道:“你怎么说都可以,叫我指路,却没门!”黄文道:“我已经知道笠泽山庄在哪里,你们等着瞧焦佩全家灭门吧!”却听老太婆道:“说来容易,做起来恐怕难。想那焦佩武功盖世,如果你要真能灭了焦佩满门,那我们笠泽湖畔上万百姓可都要感恩戴德!”
黄文听她口气,似乎话中有玄机,不禁问道:“老人家,为什么灭了焦佩满门笠泽湖畔的百姓大家反而高兴?”少年却道:“看你是外地人,不知道焦佩一家在笠泽湖一带有多霸道吧?”黄文摇头,老太婆却道:“你真的是去找焦佩的晦气?”黄文点头,气定神闲道:“没错,焦佩一共有四子,已经被我杀了三子。现在就剩下焦佩和他大儿子焦胜尚在人间,我现在就要去杀了他们为师傅报仇。”老太婆见黄文说得诚恳,不像在骗人,又望了望少年,道:“熙儿,你告诉他吧。”少年道:“此去往南二十里地就是笠泽山庄。现下焦佩父子都在府上,昨天刚押完镖回来。如果你真的要去杀了笠泽山庄的人,我们倒愿意给你带路。”黄文一听,道:“在下在此谢过。只是等一下难免血战一场,两位还是避而远之为好。”老太婆道:“好小子,你也太小看我老太婆了。你也不打听打听,‘笠泽二鬼’是什么来头。”黄文不禁问道:“在下年轻识浅,确不知‘笠泽二鬼’,还望前辈指点。”老太婆挥挥手,道:“别在这里啰嗦,等你灭了焦佩满门老生再慢慢给你说。”黄文看看二人,遂抱拳告别,策马南行。
黄文快马加鞭,二十里地一眨眼即到。果然见到前面湖畔,有一个偌大的山庄。来到山庄大门,“笠泽山庄”四字在红红灯笼的照映下,竟显得无比威武。黄文见山庄里静悄悄的,想了想,把马系在大门前的树下。来到门前,心下一横,想到反正自己已时日不多,倒不如轰轰烈烈做一件事,了了师傅的心愿灭焦佩满门,也不去顾什么江湖道义。于是,深吸一口气,“砰”的一声双掌拍在大门上,却听“轰”的一声,两扇大门竟然被击飞,“哗哗哗”掉在院子里。
黄文取下灯笼,将火直接丢在两边的屋子里,霎时间燃烧起来。这时,跑出来两个家丁,都举着刀,喝问:“来者何人?”黄文道:“伏魔祖师座下弟子黄文!”他故意用内力将声音远远传出去,整个山庄都能听到他的声音。黄文拔出伏魔剑,“唰唰”两招,迎着来的两个家丁劈过去。两个家丁举刀相迎,却“啊”的一声倒在血泊中。原来伏魔剑斩断家丁的刀,并直接斩落下去,两个家丁当场毙命。
紧接着,又有四五个家丁奔出来。黄文怒不可歇,挥舞伏魔剑,“唰唰唰唰唰”,几个家丁无不中剑倒下。黄文见地上还有家丁随身提出来的灯笼,立即拾起,丢入屋子里,火慢慢的烧得更旺起来。黄文往里屋走去,遇到举刀枪杀过来的家丁,无不三五几招将其斩倒。见地上有掉下来的灯笼,都拾起扔入屋子里,整个笠泽山庄的前院顿时燃烧在火海中。
突然,前面一人喝道:“臭小子,原来是你!”黄文定睛一看,果然是焦佩。黄文见他胡须花白,似乎又老了几岁,不禁厉声道:“本来可以让老天收你,但师傅催得紧,要早点送你下去给师傅磕头赔罪!”说完,举剑挥舞奔向焦佩。焦佩拿出鬼头刀,二人斗在一起。其他家丁急忙奔去扑火,他们都以为焦佩生平未遇到敌手,所以都没把黄文放在眼里。
过了五十余招,突然黄文剑锋一变,回挑划破焦佩的左手臂。黄文继续施展伏魔剑法,一招紧逼一招,逼得焦佩步步后退。这时,一个声音:“爹,孩儿来助你一臂之力!”话音刚落,一人举刀加入战团。而此人正是焦胜。黄文道:“好,让我把你们父子一次性解决了!”说完,伏魔剑法毫不松懈。
黄文的伏魔剑法焦佩和焦胜都知道大概,只是最后十几招是伏魔祖师后来所创没有传授给焦佩,所以不这么熟悉。但之前交过手,焦佩胸中已知道大概。霎时间,以二敌一,黄文竟然不能快速取胜。他突然把心一横,灌足十成功力,一剑斩向焦胜。焦胜举刀相迎,却“嚓”的一声,自己的鬼头刀顺势被斩断。黄文正想痛下杀手,焦佩却在背后一刀劈来。黄文急忙举刀在身后,“当”的一声,挡开焦佩的砍落的刀锋。焦胜应变迅速,双掌拍向黄文的胸口。黄文急中生智,左掌一招“亢龙有悔”迎上去。只听“啊”的一声,焦胜被震飞,身子飞出丈余开外,跌在地上。这时,焦佩又一刀已横斩过来,砍向自己的下盘。黄文轻轻跃起,空中双脚踢向焦佩的面门,焦佩急忙后退避开。如此一缓,黄文落在地上站稳,一剑直刺过去。焦佩横刀来挡。黄文见状,将计就计,灌足十成功力于剑上,“当”的一声,伏魔剑穿过鬼头刀身,“嗤”的一声刺中焦佩的胸前。他急忙后退三步,才避免刺得更深。
黄文正待上前继续攻击焦佩,却听背后风声,知道焦胜已从地上起来正在背后偷袭自己。他立即回身,舞出一朵剑花,迎向空中的焦胜。焦胜见状,立即撤回拍出的双掌,在空中一个变向,落在地上。这么一缓,焦佩复又举刀攻过来。黄文见一对二确实难在短时间内取胜,于是心里一横,直接举剑斩向焦佩砍过来的鬼头刀。焦佩没想到黄文会如此硬拼,“当”的一声,刀剑相碰,鬼头刀竟直接被斩断,一截掉在地上,而焦佩手里抓住另一截。黄文更不停手,继续挥剑刺向焦佩。焦佩大惊,只得步步后退避让。这时,黄文听到背后风声,显然焦胜又攻向自己。他心下已算定,暗自运足十成功力于左掌,待焦胜临近背后时,立即转身一掌“砰”的一声迎上去,双掌相碰,焦胜哪里是黄文的对手,“啊”的一声惨叫,身子如断线的风筝,被震飞两丈开外,空中喷出一口鲜血,跌落在地。焦佩大惊:“胜儿!”急忙奔向地上的焦胜。黄文哪给他机会,立即高高跃起,一剑刺向焦佩的背心。焦佩虽然心已大乱,但毕竟经验老道,临危不惧,立即向身后用力扔出半截鬼头刀。黄文以伏魔剑挡开扔过来的半截鬼头刀,兀自觉得虎口发麻,原来焦佩用尽全力扔过来,是想与黄文殊死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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