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水中冤魂 (2 / 4)
        “啊！”马家驹大惊失色，“王四叔，当年你是被白二爷推进湖里淹死的。他明明你当时是自杀的。他你当晚约他到蔷薇湖边喝酒，故意把他灌醉，然后投湖自尽了。你们生前可是最好的朋友啊！他怎么可能蓄意杀你呢？”

        王四有哼了一声：“事实上当晚我们在蔷薇湖分钱，那次我们做成了一笔大买卖，赚了二百两银。我出力多，按理来应该拿六成。他假意答应分我六成，然后摆酒庆祝。最后他趁着我到湖边解，一下把我推进了湖里，害了我的命，独吞了二百两银。我死了以后，仵作也认定我是醉酒溺水而死，我死的好冤枉啊！”

        张无音思索起来，问道：“王四叔，你当时是白二推你下水的，可有什么证据吗？”

        王四有叹道：“我只是个卖货的，大字不识几个，哪里知道什么证据呢？让他过来和我对质，我一定有办法让他承认的。如果我不跟他算清这笔账，我也无法投胎转世。这些年我一直想去看看我儿王宝，但是我怕吓着他。有时候会到他窗户外面看一眼。”

        高冰想起了当年王宝惨死的一幕，王宝只有九岁，原来有祖父祖母照看，还能勉强度日。后来祖父祖母无依无靠，为了给他留下口粮，活活绝食而死。王宝太，也不能干活，只能沿街乞讨，吃点剩菜剩饭。

        有一天晚上，王宝光着脚在酒楼门口等剩饭，却被伙计打断了腿。结果王宝还没有走到家中，就被活活冻死在一个墙角里。那一晚北风呼啸，白雪纷飞，王宝光脚走在雪地里，血滴了一路。

        王宝幻想自己能走回家，用讨来剩菜剩饭炖一锅粥，可惜天实在太冷，他只好到一个墙角暂避风雪，没想到迷迷糊糊睡着了，第二天就冻死了。王宝的尸骨被好心人收了，还买了一口棺椁。王宝头七那天，酒楼的伙计在家中被冰雪围住，也冻死了，还被打断了双腿。

        高冰想到这里：“我想起来了，是有一个孩叫王宝，当时我娘还凑了五两银来安葬他。不到十岁，身上穿着破衣裳，被活活冻死了，看着很可怜。”

        马家驹点了点头：“这事我娘也跟我了。没想到我离开凌州的这几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四叔，酒楼的伙计是你杀的吧？”

        王四有点点头：“他是该死，他就是我杀的。他打断了我儿的一条腿，我便打断他两条腿。他让我儿被活活冻死，我便叫他被活活冻死。如果不是白老二，我爹娘也不会饿死，我儿也不会被冻死，我一定要找他报仇啊！”

        张无音渐渐放下了雪魔镰刀：“王四叔，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张家的张无音啊！名字叫无音，其实话最多。”

        王四有大惊不已：“啊！无音你都长这么大了啊！当年你还没这么雄壮啊！一晃也好几年了吧！你时候最喜欢买我家的书。”

        张无音嗯了一声：“四叔，我要知道水鬼就是你，我也不用拿家伙了。四叔，你已经死了，活人世界的事就不要过问了。你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吗？我和家驹都会替你完成的。”

        王四有指着三只水猴：“无音，这三只水猴都是死去孩的怨气所化。大猴出生的时候脸上长着大块的黑毛，他父母以为是妖邪，便偷偷把他投进了蔷薇湖中。二猴出生的时候是滑唇，他父母不愿生养，也趁夜把他扔进了湖里，三猴出生的时候就是公母人，也被投进了湖中淹死。我在这湖底没有亲人，便认他们三个做了干儿。”

        张无音长叹一声：“这三孩也怪可怜的，我就绕他们一命吧！四叔，我知道你不会随便害人，但是也不能纵容这三个孩吃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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