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4 / 6)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才不想告诉你！”马克似乎更加愤怒了，“你不能做对不起我的事，听到没有？”

        “对不起你的事，我也做得太多了。我没什么好弥补的，什么都没有。

        对不起，就这一件事……我无法妥协。”

        “我说了不可以！你绝对不能这么做！你不能——”

        马克越说越急，到后来竟再说不出一个字，只捂着眼，一语不发。他的额上青筋微微凸起，手指轻颤着，许久，才缓缓把手放下来，几次抬头都无法做到。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如此情绪失控，如此狼狈。

        他垂着头，睫毛盖住了眼，但鼻尖已红了。

        “弗丽嘉，算我求你好吗？不要做傻事……”他的声音电有些颤抖，“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只是希望你能幸福平安而已……仅此而已。你不能这样对我……”

        “可是，没有你的生活，也永远不会幸福。”寝宫中的声音空旷且单调，“这是你的错。你给我的东西太沉重，我受不起。”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是代我重生，代我活着。如果你死了，就等于杀了我。”他终于抬头看着我，眼眶通红，“这样你又受得起吗？”

        我闭着眼，没有发出声音，但突然变得滚热的胸腔导致身体都开始发疼：

        “……你在逼我。”

        突然，身体被人搂住。

        是久违又熟悉的怀抱，却比任何一次都要紧密，也更加沉重。分明是彼此相爱的两个人，分明是那么多年来第一次敞开心胸的拥抱，却不像想象中那样美好。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完全感受不到一点爱意，只剩下窒息的疼痛。

        即使是面临死亡，也不曾像这样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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