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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4章 他的出现
萧启阳深深的看了阿肆一眼,之后便低下了头,嘴角轻轻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来,罢了罢了,终究是看不透,他这是又何必呢?既然她不愿,怕是也有她的考量,思及此,萧启阳只是举起了面前的举杯,一饮而尽。
“听此番你去边疆,是半夜里闯了皇宫,央求皇兄赐了你这道旨意的,我倒是发现了,如今你这胆也真是越发的大了,这皇宫竟是也敢乱闯的,也不知道这古老将军听闻之后,可是有为难过你?”萧启阳将目光落在阿肆的身上,再也没有方才的深究,像是闲来无事,翻到了这一个话题上来,只是阿肆却是能够听到其中打趣的味道。
原本阿肆以为萧启阳还会执着于古落儿为何会变得这般陌生,只是不曾想,他倒是个聪明的人,有些事情,有些人知道即便是再问下去,也不会得到答案,可还是不死心的一遍又一遍的反复询问着,可是他倒是不同的,知晓自己不愿,便识趣的在没有逼问,这倒是让阿肆有些舒心,至少,与他在一起的时候,阿肆不用提心吊胆的伪装自己。
只是想起那几日,她还真是将古驰气得不轻,虽这几日他们聊了很多,可是话里行间,阿肆依旧能够听得出来,于古驰闻言,这到底是个怎样两难的抉择,阿肆承认,是她太过于自私了,为了她心中的执念,她只能够让古驰忍受儿女无法承欢膝下的别离之苦。
“有些事情,哪里是三言两语便能够解释得清楚的,若是能够,人生之中又怎么会有诸多的误会呢?人活一世,我们从来都活的太过于心翼翼,畏首畏尾,心中的顾虑太多了,萧启阳,我不想让我自己后悔,人活一世,怎么会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阿肆看向萧启阳,眸光定定,此时的她,十分认真,可眉间亦是有化不开的忧愁与烦忧。
“我自是不知道你心中的苦闷,但我想,你必然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人生得意须尽欢,既然不知道明日里会发生什么,不如就活在当下便好了,来,我敬你一杯。”着,萧启阳便拿起手中的酒杯,朝着阿肆敬了一杯。
阿肆看了一眼萧启阳,嘴角微微勾起,笑意浅浅,可是眉眼间的忧愁却是淡了许多,“干。”
夜深了,人静了。褪却了白日里的喧嚣,上京城的街道总是倍显荒凉,阿肆踩着有些虚无的脚步,走在街道上,这里离将军府倒是有些远了,阿肆正好能够乘着夜风清凉,好醒醒酒意,踩着碎步,身形有些不稳,但她的意识却是十分的清醒的。
“酒不醉人人自醉,今夜的月亮真是圆啊,只是为何月圆人难圆呢?唉……”幽幽的一声叹息声,让阿肆突然变得有些沉闷起来,走在路上,身形不稳,总似是在下一刻仿若便要摔倒在地一般。
转角处,阿肆脚下一个趋呛,差点摔倒,只是她却悠悠晃晃的站在那里,这般醉意,不知道这一路上若是在这般走下去,会摔倒多少次。只是,若是你细细瞧来,你会发现,那双原本应该是被酒意给迷昏过的眸光,却是散发着光明,只见她眸光一深,眼底一闪而过的精芒,让人明白,她这哪里是醉了,分明清醒的厉害呢。
黑暗中,阿肆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更熟悉的是那气息,是那脚步声。可即便是如此,阿肆只觉得心寒,更觉得可笑,如今出现,是为了什么呢?当初能够如此毅然决绝的斩断了一切的根源,为何今日还要跟踪她呢?
走着走着,阿肆却是突然顿住了脚步,她就站在那里,也不动弹,也不出声,就像是个雕像一般,站在那里,将腰背挺得直直的。
黑暗中的身影,慢慢的走了出来,站到了阿肆的身后,看着她甚至连一个回眸都不曾给,他知道她知道他一直跟着她,只是不曾出来罢了,可是现在呢?她终究是愿意面对自己了,是吗?
奚言站在阿肆的身后,看着这倒背影,梦中,他曾千百次的梦到过,只是他每每梦到的背影,都太过于悲凉,太过于陌生,太过于冰冷,让他不敢靠近,亦如现在这般的情况。
“你……为什么?”阿肆知道此时站在她身后的人是谁,她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想要询问,她有太多太多的怨言想要抱怨,可是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是只问出了三个字,三个字,她竟是再也问不出其他的话来了。
因为,她没有资格。
他从来不曾摆明自己的身份,却是他,知道自己是将军府的三姐,知道古落儿从前的一切,知道她太多太多,可是她呢?对他一无所知,即便是当初怎么也找不到他的时候,阿肆竟是有一种茫茫大海,无处可寻的无奈与苍凉,她这才发现,原来于他而言,阿肆只不过是他人生的一个过客罢了,他或许,从未想要留下过任何的足迹。
而当初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他们百无聊赖之际,为了打发时间用的,现在看来,倒是她当真了,可是他却是不曾记挂在心上。
奚言望向阿肆的背影,显得那般的消瘦,孤寂而又清冷。
为什么?他也不清楚到底为了什么,是因为放不下吗?是因为她是牙兮吗?是因为他的心中自始至终都在等待着她的归来吗?所以,他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抑制不住自己,想来来看看她,知道她的近况吗?
半响,身后没有半点的动静,安静到阿肆以为他走了,可是她却知道,他还站在那里,只是不言不语。
“呵呵……”微微耸了耸肩,一声冷笑,除了自嘲,阿肆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气来形容此时此刻自己的心境,终究于他而言,自己不过是一个过往之人,他甚至都不曾记挂住自己,她还是输了,输的一败涂地,输的可笑,他竟是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可是她呢?又在期待着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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