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过来 (4 / 5)
        “谁给你们做的修复手术，”师霁直接打断他，“谁给你们做的修复手术？”

        这个问题问出来就有点哑火了，几个家属面面相觑，南姐的妈妈，“有关系吗？会这样本来就是你们没做好——”

        师霁一下就笑了，“我们没做好？”

        “我来猜一下事情经过，你女儿回去以后，你们一直对她，鼻子做得不好看，是？太大了，鼻头又肥，还不如没隆鼻的时候好看，是不是？你女儿被你们得烦躁，也是越来越犹疑，过了一个月还觉得鼻头太大，周边人也没一个她做了变漂亮，一赌气，决定把隆鼻材料取出来，回到从前的样子，是不是？”

        “上次在十六院做，花了不少钱，效果还不好，我这个医生被你们骂得很惨，号也不想挂，就不想回头来找。怎么再找医生呢？”师霁的双眼，在家属间游移，见南母低头，他一声嗤笑，看来是找到责任人了。“你就从亲戚……朋友，我猜大概是一起跳广场舞的朋友那里介绍了个医生，我想想啊，收费便宜，在美容院给你们做的手术，是不是？”

        家属的头开始低下来了，南母嗫嚅着想话，师霁不给机会，“做完了，回去鼻头发黑了，给医生一看，我猜啊，医生肯定这没什么，让你们回去休息一下，第二次打电话过去，打不通了，是，人都找不到了，是不是？”

        “真的？”这一次是南父话，他情不自禁问，回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妻子，“他的是真的？”

        南母左看看、右看看，忽然低下头呜咽起来，“我女儿，我可怜的女儿……”

        这样的事，做医生的看得太多，领导也都不惊异，只是唏嘘，“劝你们回去以后赶紧到正规医院看一下，她这个鼻子——”

        行政干久了，业务不是那么熟，看看张主任，张主任摇头，“不乐观，本身鼻部手术就可能堵塞血路，之后再渐渐形成新的侧支循环，所以再次手术的时候要特别注意处理血路，可能是手术的时候血路都堵塞造成的坏死……她最好去别的医院面部重建那边看了，不适合再到十九层就诊，我们毕竟是做美容的嘛。”

        话是这么，其实也是把麻烦往外推，领导会心一笑，见家属分化成两边，以夫家娘家为单位互相指责，并有内讧趋势，知道医院的麻烦大概已经解决了，“行，那一会警察来了你们配合一下工作，那个，胡悦也受委屈了，师你是她主管？”

        师霁已经打完电话了，这会儿他社交起来，不像刚才那么桀骜，目的达到了当然没必要得罪人。“是我，也怪我们没处理好，让领导操心了。”

        “哎，这你就太客气了，”领导都笑了，这种病人他见得多了。“女孩不容易，衣服都被扯破，也是受委屈了，你让她在家休息两好了，多安慰，多做做思想工作。那我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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