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过来 (2 / 5)
        “还行，就是您的号还是那么难拿，我看了下预约，最近三个月，恐怕你是别想休假了。”女人，她的杏眼微微垂了一下，又抬起来。“真的不考虑收掉十六院的摊子吗，daniel？”

        “怎么忽然又起这件事了……”师霁明显漫不经心，他声音渐弱，眉毛渐渐皱起，把屏幕解锁，不再是在锁定屏幕查看微信内容。女人也就不再了，未尽之言，化为遗憾的笑意。等师霁看完了才问，“院里又出事了？”

        “嗯，我一个下属被人打了。”师霁，手指敲着手机面，嗒嗒嗒、嗒嗒嗒，“我得回去看看，下午的预约，帮我改期，或者约给别的医生。”

        听有人被打，女人的柳眉也蹙了起来，露出关切之情，做医疗的都不怎么喜欢听到这种消息，听到师霁下半句话，眉毛越皱越紧：当然，有人来闹是很麻烦，但，这也并不是住院患者忽然出现险情的大事，也可以等下午回十六院做大查房的时候再处理。毕竟，下午这里的预约也是满的，而且私人医院，客户不好伺候，想要改约时间或是换医生也不是那么容易……

        但她一句话都没，只是站起来送师霁走到门边，关切地，“孩子没事，是马医生那边的孩吗？没受重伤？”

        “没什么大事。”师霁看来心情不大好，他一口气喝完水，抓过西装外套，“走了，明见。”

        女人站起来送他到门口，等师霁走远了，她脸上的笑意才渐渐地淡下来。

        “tina，进来收拾一下茶水。”她按下内线电话，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如果真是马医生那边的医生，daniel多少会回一声嗯，怎么也不接话茬，潜意识里是在回避什么？

        她有很多动作都和师霁很像，这会儿也开始敲屏幕了，“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就是打了她又怎么样了？我就是要问，打了她又怎么样了？她和那个师霁，把我女儿的脸毁成这个样子，我就是打了她她有话？你问问她自己，你有话吗，嗯？有话吗？”

        才踏进住院部，就听见隐约的喧闹声，来往的医生护士包括住院病人，都对角落那间办公室关注度最高，师霁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平时见到他总要来兜两句的病人都被吓住，师医生严厉起来是真的很吓人。他大踏步走进办公室，果然，如他所料，几个当事人都在这里，被两个保安看着，张主任和某个眼熟的院领导也在，胡悦——当然也在这里，捂着脸颊默默地听着，看到他，她本能地站直了，手放下来一会儿，又捂回去，只是在指缝中冲他笑笑，情绪看起来居然还好。

        “哦，正主来了！”虽然被拘束起来，但病人家属气焰不减，主闹事的是个矮胖的中年男子，从遗传学来看，应该是南姐的父亲，跟从的几个应该都是男女方亲属，南姐母亲也在其中，她附耳了几句，南姐父亲声音更放大，指着师霁就想问到脸上来，“好好的一个姑娘，现在全被你毁了，你不给个法？我女儿——我女儿——”

        到急切处，他潸然泪下，“我女儿原来也是很好看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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