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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几日,妹明来了,提了个大袋,似是要远行.肖生忙跑出去帮她拿进来,请她坐下歇会.

        妹她要去永/康了,去那里做鸡毛掸,和婶一起去.婶昨日就先到紫屏了,好在车站等她，中午的车去那里.那老板以前是个卖货郎,和婶爸妈很好,常歇住他家.现在发了,办了工厂.婶也很烦,在家常和叔争吵难合.叔叫她滚出去.婶赌气起来就要去永/康自己挣点钱.让我也跟她一起去那里做.

        肖生心下忧伤,无以解慰.问起家里情况,官司之事.

        妹：“律师和审判长星期三下午来的.包了辆车要五百多元.他们就到外墓用公公家里坐了会,便走了,没有去那里看现场.”

        肖生问那审判长怎么样,又怎么.

        妹皱了眉,憎恶起来：“那审判长秃顶的,满脸油光.站在那里一句话也没.律师介绍了,就与三叔握了握手.仰着头听律师询问案情,他就一声不响,双手绑在后背,看到都讨厌.妈还对他很客气.我看着心里就不舒服.那律师也只向爸妈、叔、三叔问了当时事发情况,没去现场查勘,就乘车回莲川了.便是让我们花费那多钱.三叔还这律师是南明有名的.我看她一点也不及舅请的那个.舅舅请的那个律师几尽心尽力啊！什么都自己去跑.现在莲川律师手里的材料都是那个律师调查来的,她就那么白白的享用去.”

        妹的只噘了嘴,心中满是气.肖生听了，一颗心沉了下去,问爸妈怎么想.

        “爸妈反正是由几个叔叔了.他们都这律师很历害的.能请的动审判长来,官司是一定赢的.爸妈也只好这般安慰.那律师是三叔找的,有事就三叔去联系.前日三叔又去莲川.是上次去莲川时在旅馆碰到一位很历害的人,是龙泉人叫樟云的,他姑公在莲川法院当副院长.有他去与他姑公一下,包管什么官司都打赢.三叔便去与他联系.那人拍着胸脯开庭时他也来,这等伤天害理的事他忍不下，叫我们不用怕,包管官司必赢.爸妈又要准备去借钱了.真苦死了！我在家也呆不住,很烦,烦死了！”

        肖生问怎的.

        妹气苦：“那些人见我们家苦了,就来打我的主意了.要我早点嫁人,卖些钱帮帮家里.海军老婆,现在你家里这么难度,找个人帮帮也是好的,盆坑栏口村有一家,家里条件很好的,是肖生的同学,要等你回来时,叫他来玩一下.我一听就很恨,狠狠回绝了她,那是什么地方！我还这么就要嫁人了啊！”

        听得肖生也烦缠,落得如此,妹年纪要谈婚谈嫁了？所的那同学不过是隔壁班里的一个黑矮丑人又口臭,听还拨刀赶杀老娘,这种八怪丑蹩,要妹嫁他,我也不同意啊！

        “有人来做媒,妈倒高兴.女孩家问的人越多越好.我和她们那个年代一样的？现在要做什么媒！做媒的最狠毒贪心，妈还不明白的？后来妈去帮村人做香菇扎香菇袋.今年家里爸没康复,不能做体力活,香菇做不起.妈就哪里有做香菇就去哪里帮忙,想帮工赚点钱,或是以后我们自己做香菇时好有人来帮忙换工.她忙累身体不好，我叫她别去,她就要去.一次海军老婆也在那里一起帮工扎香菇袋,她又起这事.上次妈被我骂了,这回妈就我松评弟媳妇现在姑娘有机会便要嫁到城市里去的哩！还嫁那些山头角落啊！海军老婆就笑了,,哦！明是有你弟媳妇帮她挑选城里人的,怪不得明心定定的.她就来嘲笑我了.我听妈，心里边真气又真恨.村里的马水也来,有一家与你家差不多的,要不要来介绍给你,叫我爸妈去商量一下.我当时就喝骂了,要与我爸妈商量的,我在这里,叫他来与我商量！”

        肖生笑了,赞叹妹的好,这话骂的好！

        妹笑了笑,烦苦了又，“二婶也很喜欢做媒的,几次遮遮掩掩的来找妈.我家里是真呆不住了,直想出门远避.婶来叫,正好我就同她出来了.”

        肖生点头称是，在外省得烦心,嘱咐妹出外照顾好自己,闲时就去书店看看书吧！

        妹点点头称是.她坐车是要空肚坐车的,中午也不吃,只与肖生些话倒些苦水,便去等了车出去了.

        肖生心头哀伤,苦日愁熬.奈何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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