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油尽灯枯 (7 / 8)
        元月砂的脸颊之上，满是浓郁的关切之色，可是这份关切，却也是并未透入元月砂的眼底。

        “你，你告诉我，萧英死了没有，他死了没有？”

        元老夫人眼中流转了几许的急切，眼中竟似火光流转，明明已然是将死之人，手掌力气居然也是不。

        元月砂眼底流转了几许困惑，眼波流转。

        一旁的许氏却也是不觉有些尴尬：“母亲，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北静侯忤逆圣上，欺君犯上，已然是死了。”

        元老夫人重重咳嗽了两声，尖声道：“他们，他们哄人，欺辱我病了，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真假假的，我也是分辨不出来。月砂，月砂，你是个好孩，你不会骗我的。萧英，他死了没有？”

        许氏听了也是委屈，一旁几个元家媳妇儿都觉得很委屈。

        她们也是不知晓，元老夫人为什么这么想。难道她们这些个朝夕相处的儿媳妇儿，居然还比不上元月砂不成？怎么老夫人一副极为相信元月砂的样，却也是不肯信她们？

        元月砂不动声色，眼波流转，一时之间，不知晓在想什么。

        旋即，她静静的看着元老夫人，缓缓道：“萧英死了，而且还死得很惨，他确实死了。”

        元老夫人生病蜡黄的脸蛋之上，蓦然流转了一缕狂喜，竟似极高兴，一双眸也是亮晶晶的：“他死了吗？好得很，当真很好。啊，我的秋娘，这个畜生总算是死了，总算是死了啊！”

        她喃喃自语，泪水却也是禁不住滑过了脸颊，垂入了枕中。

        她顿了顿，忽而沙哑：“纵然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可一碗水端不平，为娘，为娘偏心啊。”

        许氏不觉言语：“母亲不可太过激动，要保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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