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逆局求胜 (11 / 15)
        元月砂却恍然未闻，竟未曾因此挑一下眉头。这龙胤县主之位，又有什么可稀罕的？

        “老夫人，事到如今，月砂想要问问你，你的女儿秋娘是怎么死的，你一，她是怎么死的。”

        元月砂轻轻的挪动膝盖，对着元老夫人，如此凄声言语。

        元老夫人心中一惊，这元月砂就是个疯，如今居然是咬上自己了。

        然而她张张嘴，忽而觉得嗓一堵，竟似不出话来。

        元月砂轻轻的捡起地上的血衣，雪白娇嫩的手掌，却也是轻轻的抚摸过上面的斑斑血痕。纵然日久了，那血块儿也开始发黑了，却也是仍是掩不住那浓浓的血污，简直是触目惊心。

        “这件衣衫，是你女儿临死之前穿过的。求老夫人瞧着这件衣，一，秋娘究竟是怎么死的，求你一？”

        元老夫人瞠目结舌，事关重大，她怎么能得出口？也许，也许这件衣衫根本不是秋娘的。元月砂心眼儿多，心计重，故意拿一件衣衫，来哄自己。这衣服拿出来，也许就是为了搅乱萧家心绪。然而她心里面纵然是这样想着，可是却也瞧也都不敢瞧一眼。

        “这件衣衫，是月砂从秦嬷嬷那儿得来的，你安排她去庵堂，她却偷偷走了去。她不敢些什么，却将秋娘临死之前的血衣给了月砂。故而月砂方才知晓，当年事情种种真相。老夫人，既然月砂一切都是的是假话，你何不瞧一瞧这件衣衫，为何老夫人看也不敢看？”

        元月砂慢慢的靠近了元老夫人，不顾衣衫被污，姿容狼狈，却分明有些急切：“你爱惜秋娘，留着秋娘住的院落，里面东西桩桩件件都是跟过去一样。你一坐便是半天，想到女儿就会落泪。可是这一切又有什么用？这又能有什么用？老夫人，秋娘活着时候，以你心计聪慧，必定瞧出秋娘种种处境不堪，却自欺欺人，视若不见。如今，你连为女儿含一声冤枉都不敢，那还假惺惺的怀念惦记什么？是为了让自己良心好过，能让自己舒坦吗？”

        她纤弱的手掌蓦然抓住了元老夫人的裙摆，力道虽然是轻柔，却是让元老夫人身躯如雷击一般猛然一颤。

        萧夫人已然急切道：“元老夫人遭受丧女之痛，元月砂，你却仍然是揭人伤疤。你，你还不肯死心，不依不饶。”

        周皇后瞧着宣德帝铁青的脸色，也是嗓音凌厉：“陛下已然了，今日不议此事，元月砂，看来你果真没有将陛下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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