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庶弟 (4 / 6)
        直到月落日升晨曦出现时候，她的院门才被上来道贺的百姓敲响。虽心中早有估计，但久久侯不到喜讯的刘拂，也曾忐忑非常。

        见她神色中满含怀念，错以为她是为生父伤怀的众人，都默默咽下了还未出口的话。

        “怎么都不话？”刘拂挑眉，“莫不是担忧一会儿自家兄弟中了解元，自己的表情不知该如何摆放？”

        众人皆笑，想起今个儿是难得没有课业的日子，仅剩的焦虑也荡然无存。

        这一回，刘拂再没让他们包揽前五的话。

        可即便她什么都没，坐在最远处的周行依旧面色沉沉，一言不发。

        刘拂丢了个佛手进他怀里，在周行抬头看他时，递出一个堪称明媚的笑容。她抬起手，指了指上的明月：“三哥你看……”

        周行的视线先是紧紧凝在刘拂素白的指尖上，许久之后才顺着她的手指，看向黑黝黝的空。

        黑夜如雾，月光如瀑，明月迢迢，似在边，又似在眼前。

        “怪不得古人常凭月抒情，如我这般愚人，竟是到今日才发现月色之美。”

        刘拂轻笑一声：“三哥不过十九，年少的很哩，便是再过十年，也算不得晚。”她顿了顿，又道，“苏仙‘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人生不如意十有**，三哥你生来便比旁人强上百八十倍，就算一时挫折，也算不得什么的。”

        周行垂眸，抛起佛手又接住。他修长的手指紧紧攥在佛手凹凸不平的外皮上，沾满了果子甘冽的清香。

        许久之后，周行才抬起头，定定注视着刘拂，轻声唤道：“阿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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