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一错再错 (1 / 4)
        右千户所衙门，深夜。

        童正武倒不至于那么没有气度。若是陆准来了，他或许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属下给他找找麻烦。但冯谦这么个手无寸铁的文人来了，他还干不出为难人家的事情来。

        因此，虽然被搅扰了清梦，但他还是礼数周全的将冯谦让进屋子，双方分宾主落座。

        两人都坐下后，童正武张罗着要下人上茶，冯谦却摆手谢过，开口道：“童大人，深夜造访，打扰了您休息，实在是不好意思。只是，有一些事情，非要跟您见个面才的清楚，且事情又急得很，所以才冒昧打扰。相信童大人一向大人大量，想来不会因此怪罪在下？”

        “当然！”童正武笑着道，“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这么急，让冯先生这么晚了还要亲自跑这一趟？有句话，恕我直言，冯先生毕竟是个文人，身子骨到底单薄。陆老三这子未免太苛待先生了，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他自己跑一趟不就行了？这个时候了，怎么还能折腾你呢？”

        冯谦从前是左千户所的所镇抚，论品级、论官位，都在童正武之下。但现如今，左千户所的所镇抚已经另有其人，冯谦自己没有官复原职的需求，陆准也不准备再让他去打破既有的平衡。所以，他实职所镇抚的位子也就没有复原，只是恢复了这个名头，让他带俸差操。

        如今自然是以陆准身边谋士的身份与各方打交道了，代表的就是陆准这个孝陵卫指挥佥事正四品的职权。再加上他本身是个文人，在这个士农工商的时代，读人历来值得敬重。所以，童正武才对他惠以尊重，称呼一声先生。

        而称呼固然尊重，但童正武出的这一段话，却无异于是挑拨离间了。陆准其实并不重视冯谦，才会让他深夜奔波。

        当然，童正武自己也很清楚，所谓挑拨离间，对于陆准和冯谦来，根本就是白玩儿的。冯谦为了陆准，宁可自污，称得上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了，也压根儿不会在意什么挑拨。童正武这话也不过是随口这么一句，过过嘴瘾罢了，并没有像想要达到什么效果。

        果然，冯谦听罢，便毫不示弱的反驳道：“冯某自认为陆大人的下属，自然该竭心尽力办事。从来都是上官吩咐下属做事，什么时候倒需要下属将事情推诿给上官了？童大人此言大谬，切不可再提啊！”

        童正武打个哈哈，从善如流的转移了话题，“好，好，算我失言。不知道冯先生这么晚造访，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既是要紧，就不妨出来听听，若是我能够办到的，自然会帮冯先生办到的。”

        冯谦笑道：“大事，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确实是很急。您知道的，我们陆大人一向是最在意手下的，可就在今下午到傍晚的时候，前千户所却失踪了几个弁兵。您知道，孝陵卫兵丁人数本就不多了，丢一个两个，那都不是事情。陆大人着急得很，派人找到现在，总算是有一些眉目了。有人证，看到是童二爷将人请到了右千户所。所以，冯某特地上门来询问一番，不知道童大人知不知道此事？”

        一会儿丢了，一会儿又被童正勇‘请’来，话还需要得更明白吗？

        虽然冯谦得是十分隐晦，但对于早已知情的双方而言，这话就已经算是不撕破脸皮的界限范围内，足够清楚明白的话了。

        童正武听了就知道，冯谦不是询问，而是上门来要人的。

        的倒是好听，无故丢失？哼，难道不是前来右千户所刺探、打听消息的时候，被抓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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