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顾茂伦
        我叫顾茂伦从金陵来的穷生金兵南下我带着老母一路南逃最后落脚在钱塘城郊的闾巷我就是一个百无一用的穷生日子虽然贫苦但是靠着一手不俗的画也还勉强过得去毕竟不用再颠沛流离对我来这儿就够了

        那是清明前后的一个下午我午间犯困之时听到女子隐隐约约的歌声我好像被引导着走出家门来到隔壁的荒宅据这老宅经常闹鬼我用因为害怕有些抖得的双手推开隔壁荒废的老宅破败的大门我不自己当时是怎么了只记得那时候很亮一只粉色的蝴蝶在前面翩跹起舞

        荒宅已经不知道多久无人进去平日的我大概是绝不敢进去不过那一我追着那只蝴蝶来到了一处房间我想这里应该以前是女子的闺房因为最后蝴蝶落在了一盆盛开的鲜花之上很诡异好看的花一缕阳光正好打在花上当时的我只觉得好美我把花和蝴蝶花在了一副扇面之上做成了折扇只是花上多了一只蝴蝶也许那只蝴蝶应该叫顾茂伦

        我平日就在钱塘城里摆摊售卖折扇字画得各位抬爱有了一个金陵顾扇的名头当然这是在我遇到琳琅阁的姜东主之前的事那日我正在街上出摊从桥的那头过来一个骑着白马的俊俏郎打听金陵顾扇在哪里不过一直等到我收摊他也没有过来只是远远地看着晚了我背着扇子出城回家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喊我原来这这白衣公子竟然一路追着我出城是要看看我的扇子我心中腹诽刚才为何不来偏要等收摊了再来不过这些年颠沛流离什么人没见过何况生意上门哪能不做我还是把扇子拿出来给他看不过他却点名要我那日在荒宅所画的茶花蝴蝶扇虽然奇怪他怎么知道有这把扇子还是拿给他看

        我与白衣公子正在谈论改在扇子上题写何种诗句突然城门处传来一处惊呼却是不知哪家的马车被惊了在人群中横冲直撞我慌不择路丢掉了装扇子的箱子所幸被那公子捡到约我第二去他住的客栈拿回

        第二我依约来到客栈看到丢失的行囊俱都安好自是万分感激那公子又见他确实喜欢那把双蝶图就把扇子直接赠与他以表达我对他归还行囊的谢意那公子也不推辞只是与我商谈在画上题那几句诗更好后来他介绍他叫白云白云他喜欢闲云野鹤游山玩水近日来到临安听闻金陵顾扇之名才特意来一观我观他谈吐不凡想必应该是某个世家大族的子弟那我与白云聊得很投机只觉得自己心中所想不用出口白云就能明白我的心思我顿生人生知己之感所以喝的有点多回去之时有点醉意到家里听母亲隔壁荒宅里搬来了一对母女我当时醉意上头只想睡觉也没往心里去

        后来一连多日我也没见到隔壁有人出入只是路过看门前打扫干净证明这里是有人居住我照常去摆摊卖扇子不过我在卖扇子之时却遇到了琳琅阁的东主姜昊姜大官人要在这钱塘城里画一行没有不知道姜大官人的大名没人不知道琳琅阁姜大官人年龄其实不大和我仿佛约莫大了一两岁其实称呼姜公子更为合适今日正好姜公子在街上闲逛来到我的摊位姜公子见我的扇子制作精良画也的过去有听我家里还有病弱的老母需要奉养当即就对我以后每月送一百把扇子到店里一次结算我这算是遇到贵人了以后再也不需要为了生计这样风吹日晒日夜奔波我当时激动地只知道连连对着姜公子作揖行礼当时一定很傻呵呵

        那我提前收摊扇子被姜公子打包带走了我高兴的一狠心去买了二斤猪肉飞快的跑回家打算和母亲分享这个喜讯我大呼叫的跑进家里却看到一个年轻女子正在家里我一时间如同被捏住嗓子的鸭子憋得满脸通红母亲不住地责备我怎么如此轻浮还是读人呢一边又拿出一个米袋子送那女子出门那女子自我进来就不曾不话只是默默的走了

        待那女子走了我连忙问母亲这是何人母亲这就是隔壁搬来的那家人的女儿叫红玉今日来家里借些米周转又问我今怎么这么早回来我这才记起和母亲了姜公子的事母亲听了也很是高兴是神仙保佑遇到贵人了又一定要好好做扇子不能辜负了姜公子的一片恩情着母亲看我买回来的猪肉就是有一顿数落这么大了也不知道省钱攒下了娶媳妇买这些干什么面对节俭关了儿的母亲我连连保证下不为例最后还是母亲做一顿猪肉馅的扁食做好了给隔壁也送点去只是我看母亲给隔壁送点时脸上的笑容有点别的内容

        饺子煮好后母亲用大瓷碗捞了一大碗指使我给隔壁送去我端着碗来到给你扣门今日见过的红玉冷淡的看着我问我何事我母亲叫我送点扁食过来红玉接过碗什么也没就把门关上了而我看着紧闭的大门知道我心里从今开始住了一个人

        自那日之后红玉就经常来我家走动或是借剪刀或是尺子想来应该是做些女红因为我不再出去摆摊所以她进进出出也从来不避讳我只是近几日来城里闹起来刺客我时常担心红玉家就她和老母二人是不是会有危险还有白云也经常隔三差五邀我去城里客栈饮酒畅谈一番

        红玉似乎极不喜欢我和白云交往又一次我又喝醉回来他对我直言那白云不是什么好人不要与他来往我听了红玉的话恼她前几日拒绝我向她求亲之意接着酒意脱口你是我何人不用你管红玉脸上怒气涌现不过很快又恢复平静最后什么也没就走了第二酒醒之后我万分后悔好在红玉依然如往日一般对我不冷不热渐渐地我也就不再提起只是现在悔不当初啊

        又过了几日我又应白云之约去客栈寻她不知怎么的聊着聊着就到了红玉面对白云我总是很放松我大把的向他倾吐着我心里对红玉爱慕之情红玉对我的拒绝让我如何难受我问白云红玉是不是嫌弃我穷白云对我试试不就知道了我如何试白云不答而是转身拿出一个匣子里面是一个个银锭子白云顾兄不妨拿着这些银子当做聘礼再去红玉家求亲试试我当时已经喝醉也不推辞拿着银子就回家了第二记起来只怪自己冒失怎么能拿别人的银子当即决定给白云送回去正好今又是给琳琅阁送扇子了娘的病大夫又开了一个新方子也该抓药了我背上扇子把白云给的银子揣在怀里向城里走去进城我先去了平日里抓药的庆余堂抓妖还是平日里接待我的那个许仙拿过方子他看了下对我有几味药比较贵我听完了估摸了下自己身上的钱不大够正愁眉苦脸想起怀里的匣子我犹豫了下最后还是从中拿出一锭银子付了要钱就当暂时借的白云的

        从药店出来我就直接来到琳琅阁正当我和张叔在验看扇子的时候一群衙役捕快冲了进来我的事发了我听得一头雾水知道那捕头拿出银子让我看我才知道竟然是银子的事可是这不是白云送我的吗怎么又成了失窃的库银我越发糊涂也来不及想只能大声呼喊冤枉许是听到我的呼喊姜公子从后院跑了出来他应该和那捕头很熟我好似又看到了希望紧抓着柜台不至于被拖出去姜公子和那捕头耳语了一番那捕头漏出一脸为难的表情最后姜公子又回头指了问一下对捕头做了一个拜托的手势那捕头点头应了做完这一切姜公子才来到我身边告诉我事情来龙去脉告诉我原来那白云给我的银子都是官府失窃的库银姜公子听我了白云之后问我白云是谁家住哪里籍贯何方我一时间竟然怔住了是啊白云是谁我只知道他自称白云其余一概不知不由脸色灰白姜公子看我脸色不由斥责我什么银子都敢收面对姜公子的斥责我无话可姜公子现在也没办法只能让我先跟衙役捕快会衙门他在慢慢想办法我也知道事情已经不可挽回只央求姜公子回家替我看望母亲哎悔不当初啊可是白云为何要害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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