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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禹睁开了眼睛，皱眉看她。

        “真人，以前有仙长到我们村里来收弟子，也是我一窍不通。”她双手揪着丝被，看起来像是个真的好奇的孩子，“一窍不通，到底是什么意思？”

        冲禹微感意外，看着她，颔首道：“人生而有窍，是为灵窍。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开三窍，灵气便可于经脉中产生循环，是为周。周运转，便可沟通地，修炼道法。”

        杨五妮儿懂了：“所以我……一个灵窍都没开？”

        冲禹微微点头。

        “那我就是不能做仙人了？”

        “不能。”

        杨五妮儿手攥紧被子，把半张脸掩住，只露出一双眼睛，轻声问：“那真人带我去仙门作甚？”

        冲禹一愣，看着黑不溜秋的丫头。她的脸埋起来，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倒没那么难看了。那眼睛乌溜溜的，直直的看着他。他忽而不自在了起来，皱起眉头，板着脸道：“多话！快睡！”

        拒不回答问题。

        杨五妮儿垂下眼眸，过了片刻，又道：“真人……”

        冲禹道：“作甚？”

        “我这般一窍不通的人，常见吗？”

        “万中一二。”冲禹道，“便是凡人，也多会开一、二灵窍，开了三窍的，便已有了修炼的资质。门派的，三窍之人便会纳入门墙。像我宗门，自来对资质要求颇高，七窍以下者概不收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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