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不如怜取眼前人 (2 / 2)
        “不必了。”顾云霆摇了摇头，往日对简雅的话“听从”得很，今日却毫不犹豫地拒绝道：“朕今日没有心情下棋，改日吧。”

        简雅温酒的手未停，心思也未停，几句对话下来，她已经大概掌握了顾云霆的心情，大胆道：“皇上若是心情不好，可以与臣妾说说，憋在心里总不好。”

        顾云霆扭过头看着简雅，简雅虽心里打鼓，却仍没有躲避，就这样笑意盈盈地与顾云霆对视。隔了会儿，顾云霆才扭过头，站了起来，背对着简雅，看向那一片红色之地，“卫锦舒这个女子……你觉得怎样？”

        在顾云霆起身的一刹那，简雅才敢敢吐出一口气来，听到顾云霆如此说，走到他身边，将刚刚温好的酒递给他，这才道：“她是个很奇怪的人。”

        顾云霆接过酒杯，一口饮尽，端着杯子侧过头看向简雅，脸色比之前已经好了许多，“原来你也这样觉得。”

        “她一开始……似乎对臣妾和皇上很有敌意，对周围的人的态度也都是不温不火的，但令人奇怪的是，她周围的人……例如长公主、简公子，还有……昭王，对她都似乎很上心，特别是冬凛，对她的忠诚，简直让人不得不怀疑。”见顾云霆没有反驳，简雅继续大着胆子道：“所以自她进宫后，臣妾担心她背景不单纯，特意命人将她的身世查了又查，没什么不对劲的。但是她的背景越是简单，她能一步步走到今天，就越不简单。”

        简雅知道，她当初命宫女去调查卫锦舒的事，一旦顾云霆也去调查了卫锦舒，就定然躲不过顾云霆的耳目。与其被他这样怀疑，还不如自己先老老实实地交代了，免得被有心人利用。

        顾云霆叹了口气，将简雅搂进自己怀里，“我也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说不上来。你所说的同朕想的差不多，但朕觉得最不对劲的，还是她昨夜看朕的眼神。”

        那眼神里，似乎有后悔和懊恼？

        顾云霆甩了甩头，他当时也喝了些酒，难道是眼花了？

        “这卫锦舒……”

        简雅看着那耀眼的红色，不知怎的，也想起了当初自己嫁给顾云霆时的场景，那时的她，还对他抱有很大的幻想，以为自己嫁给他，就真的能快乐一辈子。想到这些，她也没心思去听顾云霆在说什么，只是将头靠在顾云霆胸前，“皇上……”

        “嗯？”顾云霆的话被打断也没有不满，只是低下头看着简雅，不知她怎么语气突然变了。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不如怜取眼前人。”

        简雅低头看着脚下的土地。这莫大的江山啊，她贪图这荣华富贵，她贪图这权势地位，但她最贪图的，还是身边这个男人的心。

        顾云霆啊，我简雅就算再聪明，也不过女人而已，我争了半辈子，斗了半辈子，最想争的，还是你那一颗心啊！

        但是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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