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3章 天意 (2 / 3)
        宁小闲点头。南赡部洲上剩下的神境就这么寥寥十几人。无尽深海之中自然还有，但与陆地无争，不计入其内。

        “神境的强大，已足以动摇山河。宁夫人就没想过，这许多神境最后去了哪里，怎地留在世上的只有十分之都不到？”

        这问题倒是深奥，宁小闲想了想：“不是死了，就是被天地同化？”

        “就是难有善终了？”

        宁小闲凝视着他：“你想说，众生历尽艰难险阻、修行不倦，其实走的是条断头路？”若真如此，广德真君的质疑可就好生大胆！“人类当中有修仙潜质的，百不足，妖兽还要更低；在三百多年前，修仙者当中又只有百万分之的机率可以渡劫成仙；仙人之中，最后能晋入神境的，或许连千万分之都不到了。如此算来，百多位神境里面只出现名真神，有甚奇怪？”

        从神境到真神有多难？莫看只相差个字，却已是天壤之别。她的爱侣就是神境，连言先生都承认长天离真神境界只有步之遥了。

        这步，却是天堑！长天历经无数次大战，修为凝实如斯，到现在也还没迈过去呢。

        广德却不和她争论这个问题，只往后靠到椅背上：“我云游天外，走过了许多世界，其中有些天道已死、行将崩溃，地面上却有各式手眼通天的人物横行不可世。以他们的本事，随手就能将天也捅破个窟窿出来，那却已经是生灵涂炭，世界行将末日了。”

        “这样的世界，我经历了七、八个，无例外是强者失了约束，千疮百孔的世界不堪重负，或快或慢地滑向灭亡。”

        以宁小闲如今境界，已能听懂他的话义：“你是说，天道约束不了这些强者，才造成了灭世之祸？”

        “正是。”广德点头，“这些世界的天道相对弱小，远不如南赡部洲的天道强横。为了本界安危存亡起见，天道也不会让我们这些神境继续强大，最后危及它的地位。”

        “宁夫人，修行原本就是逆天行事。道行越高，代表我们所受的天地束缚越少、我们遵守的天地规则越少。”广德说得又轻又慢，让她有思索的时间，“到了神境、真神境，世间能约束我们的规则就已寥寥无几。你若是天道，愿意看见这种局面么？”

        破坏规则的人，总是不受体制待见的。宁小闲轻摇螓首。

        “如果你是天道，却又不想神境晋升为真神、真神挑战自己，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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