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3章 来自怀柔上人的质问 (1 / 4)
        这个没眼力价的丫环晃得她头晕脑胀，没看见她浑身都在淌血吗？可是眼前似乎有层薄薄的、迷障样的东西也被摇碎了。

        晏聆雪忽然觉得这辈子视物都没有这样清晰过，她可以看清丫环脸上焦急的神情，甚至看清她脸上每个毛孔。

        时间在这个瞬间好像被无限期延长了。她听说人死之前，眼前会回放生平切，她怎么没有呢？

        她竭力回忆，却发现自己居然记不得撼天神君的长相了，明明她曾经深深迷恋过他。

        他在她的识海深处只留下个背影，高大、挺括、威严，面貌却模糊不清。

        或许，长久以来她爱的只是他的威仪风华。

        又或许，她其实根本没有爱过他。

        那么，她为什么恨宁小闲呢，恨到至死不渝。

        这个答案，连她自己都没有机会找到了。

        她马上要死在这个黑乎乎的暗室当中，身边连个至亲都没有。她的仇人们不知何时离开了，连木窗都重新合拢，严丝合缝。

        最古怪的是，她好像听到外头有细小的叮咚声，仿佛是雨点打在翘起的飞檐上。

        又下雨了吗？

        但是这不重要，最关键的是，宁小闲已经离开了，绣云赶到她身边，而她还有最后口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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