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1章 与恶魔作交易 (2 / 2)
        说白了，她用在这仇人身上的计划只有四个字：不得好死。

        晏聆雪方才在疼痛翻滚中不小心将舌头咬掉截，这时说话不太清晰：“私通蛮人，我认！四方天城挑拨各派关系，我也认。可是重明鸟之死真地与我无关，我没将你的身份向任何人泄露过！”

        宁小闲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将盛着强酸的瓶子悬在她头顶，继续问：“你先前私通蛮人，这回怎么又清高了？”

        女人最珍爱的就是自己的面容，强酸只要落下来滴，美人瞬间就会变蟆母了。晏聆雪即便是死，也绝不愿意自己死相那般丑陋，这时只得艰难道：“在四方天城盟议之前，隐流将圣域留在南赡部洲的密探名册首先发给了十余家老牌仙宗，西夜也是其中之。我为西夜商洽外务多年，郎青这些事情从不瞒我。名单上的人当然是要被清理掉的，不过我在里面见着了个远房表侄的名字。这孩子当时就跟着我们，特别聪明机颖，他父亲又是我哥哥的得力部将，我心里也不忍，就，就将他偷偷放了。”

        她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哪知道当天夜里就有人在我枕下放了枚玉简，里面说道四方天城里的蛮人细反正也跑不掉，马上就要被清理干净，不若废物利用，拿来给隐流和宁小闲添添堵？”

        “我原不当回事，可是你那时候太风光了。”晏聆雪声音中带上了哭腔，“街头巷尾，连那些凡人天天议论的都是玄天娘娘渡过了九重天劫！我，我真是听得满耳聒噪，这时就想起玉简中所言。反正也不害你性命，至多让你焦头烂额，我也能小小出气番，对西夜、对我丈夫反倒还有许多好处。反正南赡部洲大劫将至，也不差这点儿动荡了。于、于是我就照着名册去寻到几名细，给他们下了指令。”

        这些年轻而不知情的细当中，就包括了朝云宗的安鱼。

        宁小闲摇头：“你私通外敌，居然毫无负担。”

        她动弹，瓶子里的酸液就晃动起来，晏聆雪担心地盯着她的手：“我原也不觉得这是私通蛮人，毕竟玉简只不过给了我个建议，并未教我怎做。不过四方天城事件结束后，我回到西夜驻地时，玉简又来了。”

        “它依旧是给了我些建议。不过四方天城事件闹得很大，我，我心里有些儿害怕，就不愿再采用了。”

        宁小闲忽然笑了笑：“你这是过河拆桥，它不会善罢甘休的。”

        “是……”晏聆雪眼闭，泪水流得更凶了，“玉简又来了四、五回，我都未再看，直接将它们销毁了，决心彻底和他们断个干净。”

        “你都与恶魔了交易，还以为这桩买卖是想做就做，不想做就能断的？天真！”

        晏聆雪喃喃道：“我，我也知这样必然不妥。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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