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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6章 阴私 (2 / 3)
仆人谨慎道:“老爷出事之后,家里上下已经审过小人六次了,不敢有瞒。”
“你每次都这般应对,字不差?”
仆人稍事犹豫:“大,大致吧。”
宁小闲拿起桌上的灵茶,汲了口:“般来说,凶案的证人在事发过后,总会慢慢回想起更多细节,从而不断修改自己的证词。像你这般从而终的倒真不多见……”
仆人听出她话中的讥讽之意,张口欲辩。宁小闲却不给他这机会,对着身边抱臂而立的木讷男子微侧首:“这个人交给你了。”
男子颌首,大步走来将这仆人把提起,后者大骇:“仙姑饶——”最后个“命”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即有缕黑烟趁机从他张大的嘴巴里钻了进去。
这仆人立刻闭上嘴,安静下来。
十几息以后,这缕黑烟才重新露头,被男子重新拢回袖中。
宁小闲身体微倾:“如何?”
“果然有所隐瞒。”涂尽消化完魂魄分身带回来的讯息,顺手将这人抛出门外才回禀道,“于仲咸死后,他第二次进入主人卧房是搀着悲痛欲绝的大夫人同进去的,那时他注意到于老头常坐的那具锦榻上多出了只拇指大小的水晶瓶,里面还有些许透明的液体不曾流尽。就他所知,家里只有个人用过这个器型的瓶子。”
“谁?”
“大夫人。”
验尸是杵的工,仆人可不敢轻动现场。不过等到督务局派遣的杵赶到的时候,这只小瓶子已经不见了。督务局找家里人问话,也没人提起过这只小瓶子,似乎它从来不曾存在过。
可见当日若非自己眼花,就是瓶子被人偷偷藏起——自然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这老仆服侍于家数十年,对豪门深宅内的种种套路都了若指掌,这时就明白自己人卑言轻,最好夹起尾巴当什么都不知道,否则最后败露了别人的好事,恐怕项上大好头颅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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