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坦白心念 (1 / 2)
        几句花茶，问几句伤势，文宓正组织后话时，对面石玟清咳一声，心问道：“郎君可是因怜悯女，才答应婚事的？”

        文宓眉毛一挑，没想到她问的这么直接，看着紧张而又有期盼的她，笑了一下，道：“正是。”

        墙外裴琰听到，心中暗怪学长不懂女儿心，这么回答让是问如何自处，不禁声句：“学长真笨。”

        老夫人拍她一下，嗔怪地看她一眼，让她噤声，莫要惊动这两人。

        文宓没有选择，只能实话实。

        他知道石玟性格内向，可不代表她傻，内向的人可能拙于表达，大部分比外向的人更善于观察，石玟一直在石家心翼翼过活，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

        石玟心中已有答案，听到这话，还是不免伤心，对面的文宓面不改色，这话时神情恳切，脸色温和，像初次见面一样，让她看不透。暗自调整心绪：“难道郎君是真的厌恶石家？”

        文宓笑着摇头：“厌恶谈不上，只是有些不喜欢，不愿结交。”

        石玟又问：“郎君能否细？”

        文宓组织一下语言，道：“这话不是娘想问吧，今日来此赴宴，令尊与令兄一定有所交代。”

        石玟听到这话，低头不语。

        这是默认了，文宓想了想，道：“其实告诉娘也无妨，在下不知旁人曾对娘过什么，在下对石家无好感，也无恶意。来京都后，在下听过石家不少传闻，譬如主人不仁，残害奴仆。娘的前两个贴身侍女现在何处，想必娘应该知道。在下也杀过人，杀过很多人，在下杀的是祸害百姓的流贼，是前来寻仇的贼人，是侮辱家先傅的恶人。在下从不欺凌弱，也从不苛待家中仆役，这是文家与石家的区别，道不同不相为谋，在下不喜欢石家便因此事。另外，石枫之事，娘也知道，令尊与令兄自南皮回来后，曾来府中致谢。这不是什么救命之恩，原不用登门致谢，只是令兄前来，的最多的，却是麦香园的生意，不但用一个没到手的庄园图谋在下的份，还怂恿在下将花茶和茶叶的生意交给他。世人皆好逐利，但要知足要有度，所以在下不想跟令兄结交。”

        石玟听完，知道文宓的是真话，心中凄苦，眼中含泪，颤声问道：“郎君即不喜欢石家，为何还要娶女？”

        文宓叹一口气，一边倒茶一边：“在下可有别的选择？娘可有别的选择？婚姻一事，讲究两厢情愿。在下受了伤，记不起那日之事。可娘应该没有失忆吧？在下觉得当时无非是救娘心切而有所冒犯。在下险些因此送命，还要被迫娶亲，这对在下公平么？娘知道前些日外面那些不堪的传言，在下也知道，还知道是谁在散布那些流言。事已至此，何苦落得在下声名尽毁，娘因此殒命。”

        完这话，文宓将茶水递过去。

        石玟接过茶水，心喝一口，里面混杂了苦咸的泪水，难以下咽。

        文宓看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叹一口气，苦笑着：“来去，这件事是在下冒犯娘在先，娘若因此寻了短见，在下也会愧悔一生。学妹平日经常告诫在下注意男女之防，在下一直没听，没想到到底还是坏在这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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