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帝后评判 (2 / 2)
        司马炎又道：“这旺德福是阿姊从青州回来以后才有的，里面吃食大多出自文宓之手，比皇宫里还要丰盛，那文宓怎么这么多心思，能想出这些主意。”

        杨艳听了摇头：“臣妾今日没有见到他，不过此倒是恭敬得很，为臣妾做了四道菜。臣妾看他做菜也是以寻常食物为主，只是作法新奇一些。阿姊他对饭食一道很有研究，他家里居然已做出酱清，虽然比不上宫里的，却也不错。”

        司马炎闻言微微诧异，他不关心酱清这事，不过能做出只有皇宫才有的东西，不得不文宓真的很有能力。

        杨艳又：“臣妾险些忘记，今日征辟文家庖厨用膳，文家弟妹和裴家郎君，还有喜儿也在，高常侍便送给他一些韭菜、虾仁，让他们自做。品菊会后，阿姊去往文府，又让裴公家娘裴琰送来一种菜卷，是文宓新做的，用的只是鸡蛋、韭菜、虾仁。臣妾尝过，甚是鲜美，已经命御厨去学，陛下若想吃，稍后让人在晚膳上加上这个菜卷。”

        司马炎也爱吃韭菜，点点头道：“皇后都好，自然不会差的，看来旺德福又能多样新吃食。以今日之事来看，文宓倾力出谋献策，忠敬之心还是有的。朕看在裴公面上，想要重用，又忌惮他是文家之人，不敢轻用。往日里听阿姊他温良谦恭，可前几日此约战牛安，的话有据有节，又狂妄不羁。若不是多人见证，朕甚至怀疑他是蓄谋已久。牛安好歹是齐王的护军中尉，他在齐王面前拔刀相向，简直是目无王法，胆大至极。”

        杨艳叹一口气，道：“臣妾不该妄谈国事，只是陈年旧事，莫要总是放在心上，文家人都在京都，不是大患，文宓有裴公教诲，很难再有二心，陛下若总是存疑，不免寒了他的忠敬之心。”

        司马炎点头道：“朕也知道，只是每想起文宓斩杀牛安一幕，朕都觉得有些不安。”

        司马炎不愿将血腥的一幕讲出，在心中想起义阳王的描述，已经不安。

        文宓武艺高绝，心计过人。见牛安穿重甲便不正面硬拼，而是出言相激，步步相诱，消耗牛安体力。

        待到牛安力竭，猝然出手，只用一招便打得牛安再无还手之力，一脚将身穿重甲的牛安踢出七八米远，又一脚凌空踢断牛安的脖颈，他将牛安斩首之时，毫不犹豫，干净利落，一刀砍下，血溅数丈。

        义阳王派人验看过尸体，牛安脖颈碎裂，被斩首前已然没有生机。

        那文宓离得近，自然看得清楚，即便牛安已死，已然毫不手软地斩首，放在事先准备好的祭盘上。

        看这情形，无论他是否允许，文宓都会履行誓言，杀死牛安。只是不知道，牛安若不去决斗，文宓会怎样杀上门去。

        现在，文宓给他的感觉，像是一个初生的猛兽。当年文俶独闯大营之时，也不过十八九岁。再过几年，谁知文宓的武艺会到何种程度。

        前些年文宓负气离家出走，由此可见性格桀骜不驯，如今不知道有谁可以管束他，听闻他极受裴秀管束，只是不知裴秀为何没有制止他去决斗。

        司马炎知道齐王往裴府派过很多客，裴秀的答复都是让他们自去找文宓。他不劝阻，是做傅叔的应有之义，也是在表明疏远齐王的态度。裴家和文家在这件事上表现的云淡风轻，连司马孚都赞叹不已，好似只是家中不懂事的孩，一时冲动做出的事情，不值得兴师动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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