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1第621章 (3 / 5)
        他说道：“这是灭贼之时！”即令部下击鼓。

        坐於孙坚等冲锋部队后边的万余步卒闻鼓起立，护城河边的万余兵众也闻鼓而进。朱儁部有万余人，但却还不周澈、孙坚，直到现在仍未能把波才的前锋击溃，脸挂不住，闻得鼓声，亲自阵，催赶部将进击。一时之间，汉军四万余人马，齐齐向波才的军杀来。

        波才坐在马环顾四周，东西两边已可看到周澈、孙坚的身影，而前后两方又有两万汉军急攻，在西侧还有蓄力了半晌的万余汉军精锐喊杀过来。他知今夜将要败了。起兵至今不足两月，声势浩大的十余万众将尽数覆灭。王图霸业转头空。

        他见左近的渠帅、小帅、亲兵露出惊惶神色，乃抽剑在手，对身边的人嗔目叫道：“今夜战败，吾等男儿丈夫，死则死矣，何惊惶之有？只要大贤良师在，黄天早晚要立，太平早晚能建！”扭头望向东边周澈的来处，恨恨地说道：“只恨诸君随我败亡，不能见太平日，只恨未能灭此周贼，不能为吾弟报仇！”横剑自刎。

        他虽是汉军眼的道寇、反贼，但在他自己看来，他却不认为他是贼寇，他是为建太平而死，他是为扫清妖氛而死，乃是英雄丈夫。他麾下也曾有过十余万众，也曾惊骇州郡，也曾震动京师。他有着自己的尊严，他不愿落入汉军手为俘受辱。

        他的亲兵们没能抢下他的剑，扶住他从马歪倒的尸体，同声哀叫：“师死了！师死了！”

        汉军杀到，四面皆敌，突围无望，师又死。跟在波才左右的渠帅、小帅、亲兵们绝望之至，一人想起了波才死前的遗言，放声悲呼：“师说的对！今吾等虽败，但黄天早晚能立，太平世界早晚能建！”数十个渠帅、小帅、波才的亲兵随之悲呼：“黄天早晚能立，太平世界早晚能建！”俱皆抽刀在手，追随波才，自刎而死。

        虽知投降被俘后可能会如昆阳的俘虏一样被屠杀而死，形势人强，被围击的黄巾兵卒抱着一线活命的希望，放下兵器，跪地投降。不投降的也有，或者顽抗被汉军杀死，或者如波才等一样自刎阵。战后清点，自杀的黄巾渠帅、小帅、兵卒不下千人。

        这一仗，从三更战到黎明。

        ……

        战后离开战场，到道边，周澈检点诸将部众，才知卓越也战死了。周仓、江伟、方悦、王慧、荀攸等将无不带伤。四千部卒伤亡三四百余。援助原至今，这是伤亡最重的一次，也是第一次有身边的亲近人战死，而且一次是两个。

        亲兵们抬来了亲兵陈偃、佐越的尸体，放在路。

        看着陈偃犹自向环抱的手臂，嘴咬下的敌骑耳肉，以及虽死亦未闭的眼，回忆过往这几年他的音容笑容，周澈翻身从马下来，伏在他的尸，悲从来。

        众人劝慰周澈：“主公，人死不能复生。阿偃杀贼而死，死得其所。君不要太悲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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