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9第619章 (1 / 5)
        波才这些天一直在城，汉军攻城的变化很快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立在城楼，俯视正在侧下方攀援云梯的孙坚。孙坚身披两层重甲，冒着城的箭矢、石块，手脚并用，衔刀而。

        在这几天的攻城，孙坚勇猛无，是所有攻城汉军最为骁勇的一个将领，也是曾经突城墙位置最高的一个人，非常抢眼显目，早得到了波才的重点关注。而今天之攻城，孙坚似与前几日有所不同。

        看了一会儿，波才身后的一个渠帅说道：“怪哉，此贼今日似不及昨日勇锐。”

        一个小帅接话说道：“汉贼先攻昆阳多日，今又移师攻我，日夜不停，便是铁人也受不了。此贼不如昨日勇锐，显是久战力疲了。”

        波才被这个小帅的话触动了，望着艰难攀城的孙坚，他心想道：“数万汉贼之，此贼最为骁勇，连荀贼也不他。如今连他都疲惫了，那其余的汉贼？岂不是更加疲惫。”有了这个念头，再看汉军今日攻城，越看越觉得自己猜测得对，若将前几日汉军之攻城作是猛虎，那么今日之攻城势头明显疲软了下来。

        观望了一天，傍晚时分，汉军结束了这一天的攻城，鸣金收兵，归回营。因为从攻城第一日起，汉军日夜不歇，因此，黄巾军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抓紧时间狼吞虎咽地吃了伙夫们送的饭食后，各面城墙打起火把，守卒们重又拿起兵器，等待汉军夜攻。

        夜色渐深，归营的汉军却毫无动静。

        野外的风掠过汉军营地，吹城头，鼻子尖的守卒从风闻到了肉香。

        波才没有下城，仍在城楼待着。一个渠帅“咦”了一声，连连吸溜鼻子，咽了口唾沫，一副嘴馋的模样，说道：“风里有肉香？”

        依汉军军制，士卒每月有固定的肉钱，但这个肉钱不多，能吃肉的日子很少。皇甫嵩、朱儁在离京前，虽然得了天子从西园里拿出来的钱作为军饷，但自入颍川以来，因受波才、何曼兵乱，所经之县大多十室五空，算有钱也买不到肉，所以吃肉的时候不多。到舞阳城外后，只在攻城前夜吃了一顿肉，这几天根本没尝过荤腥，今天晚怎么忽然吃起了肉？

        联想到白天汉军攻城的疲软，波才不由想道：“这是犒军啊。攻城到半截，无缘无故地犒劳兵卒？难道说汉贼真的是久战生疲，兵卒疲惫了？所以皇甫、朱、三贼用肉来提升士气？”也有其他渠帅猜出了这一点，有人喜道：“师，汉贼疲了！咱们是不是可以突围了？”

        正如皇甫嵩的推测，波才虽死守舞阳，但这是无奈之举，他始终没有放弃南下汝南或南阳之念。

        之所以他一直待在舞阳未走是有原因的：最先，何曼被围时，他舍不得何曼带的那数万兵卒，因此不走，试图救援何曼；接着，荀贞、曹操用疑兵之计，使他不敢轻举妄动；最后，昆阳城陷，皇甫嵩、朱儁尽屠俘虏，到这个时候，他算想走也有点晚了，与其冒着前有周澈、朱儁阻截，后有皇甫嵩、朱儁尾击的危险，还不如以逸待劳，固守城池，等持续作战了近半个月的汉军疲惫后再伺机脱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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